的只是掛名股東,真實身份是自己女朋友王晨的堂哥。五十萬元是我出的,原本想把這個專案作為送給王晨的禮物,不過因為準備搞礦用機電裝置公司,自己之前的計劃要做點改動。

宋超問我對百分之十的持股比例是否滿意,我笑著說,沒想到宋總出手這麼大方,真讓我受之有愧。

雖然自己提供的製造圖紙、工藝檔案、產品和市場資訊,以至於技術專家的聯絡方式,不能用現金價值計算,我自己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應該賣多少錢。但我知道,十萬元的價格對宋超來說絕對物超所值,把這個產品百分之十的股份贈予我,他不會吃虧,而我也沒有被宋超白嫖。

我早就替宋超算過賬,攻下榆樹坪礦那個最後堡壘,徹底把修造廠打趴後,他就能把給礦務局各礦銷售的礦車,提高到和省煤機廠同樣的價格,以後每臺礦車將有至少兩千元純利潤。靠這個單一產品,宋超每年便能從古城局身上賺一百萬元左右,這樣的利潤率,可比他生產農機的利潤率高好幾倍。

當然,有部分利潤應該歸功於宋超,他透過農機廠,為分支機構提供了不少優惠條件。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為了洩私憤,為了報復,無意間卻讓自己成為一家小企業的創始股東,這件事讓我覺得挺魔幻的,當然不會把這個意外之喜撇之如履,於是心安理得地在宋超遞到手中的協議書上,寫上遲簽了半年的自己的名字。

宋超說,我在農機廠辛辛苦苦幹了三年,要不是生產你推薦的礦車,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原來很傻,守著古城礦區這麼大一座金山,不是生產利潤率更高,競爭壓力更小的礦用裝置,而是在非農業主產苦哈啥地搞農業機械,放著現成的金礦不挖,非得四面八方跑去找地主家根本看不上眼的散碎銀兩。

宋超說的沒錯,古城是半山區,八山兩分田,不但自己境內的耕地不多,周邊幾個縣也都不是糧食主產區,農機廠生產的農機,銷售市場主要在外地。

:()辭職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