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朔緊緊地抱著懷裡的人兒,好似一刻都不捨得放開,生怕她下一瞬間就在自己面前消失似的。陸曈只在一開始試圖將他推開,隨後便放棄了嘗試,他的力道簡直恨不得將自己揉進骨肉之中。

夜空中的煙火閃耀的光芒在行廊上照出二人拖長的影子,一次又一次,二人卻像是不知道分開似的,久久相擁。

又是一道煙花照亮夜幕,方玫視線的餘光瞥到了行廊上的影子。她丟開火摺子給旁人,自己走了過去,剛才狗叫的聲音好像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可當她繞到柱子後面,看到相擁的兩人之時,險些被嚇得叫出聲來。

她看到了什麼?陸曈和蕭朔抱在一起?也不對,應該是蕭朔單方面擁著陸曈,後者並沒有回應的意思。

“表姐,別誤會,他喝多了,已經睡著了。”陸曈無奈地解釋說,某人已經靠在她身上睡著了。

方玫深吸了兩口氣好不容易恢復了鎮靜,然後捏了捏拳頭,說:“喝多也不能耍流氓啊,我這就揍他一頓給表妹你出氣!”

“別!”陸曈連忙阻攔,有些赧然地請求說:“表姐能不能幫我把他扶回房間?”

方玫哪還能不明白,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這兩人有“姦情”!可她還是強壓著震驚,幫陸曈將蕭朔扶住,小心地離開。

走到一半,她頓了一下,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苦著臉問:“要扶到誰的房間?”

陸曈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之後臉色爆紅,咬牙切齒地說:“他自己的房間!”

方玫連忙住嘴,不敢再說話,和陸曈磕磕碰碰地把蕭朔扶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到了地方,兩人就要將其放到床鋪上,結果方玫鬆手的瞬間倒下去了兩個人——蕭朔根本沒鬆開陸曈,後者被他帶著一起躺倒在了褥子上。

陸曈很是無語地用力掰著蕭朔的手,可就是怎麼都掙脫不開。

方玫看傻眼了,說:“表妹,我懷疑他沒醉,醉了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大力氣!”

陸曈當然也想明白了,惱道:“蕭朔,你放開我!”

她語氣嚴厲,桎梏著她的手臂這才緩緩卸掉了力氣,她得以掙脫站了起來。

下一刻,她氣鼓鼓地就要走,方玫連忙追了上去,結果陸曈走到一半又折返了回來。

“喝喝喝!喝死你得了!”陸曈站在床榻前沒好氣地假斥一聲,隨手拿起一旁的水盆和毛巾,又翩然而去。

很快,她端著一盆熱水去而復返,燙熱了毛巾替床上躺著的人擦拭臉龐。

方玫看著她如此,心中震驚又複雜,兩人的關係不一般,非常不一般,甚至給她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就像是她爹和娘一樣。

“表妹,這些事還是讓下人來吧,你在這裡要是被外人看到了對你名聲不好。”她勸說。

陸曈是有親事在身的,要是被旁人知道她如此體貼照顧一個男人,肯定會被旁人的閒話淹死!

“表姐不用擔心,我沒把侯府的親人當作外人。”陸曈平靜道,她並不是很避諱鎮南侯府的人知道她和蕭朔的關係匪淺,因為她打心底把鎮南侯府當成自己的歸屬。

“可是親疏有別,府里人多口雜,要是傳到外面的人耳朵裡就不好辦了。”方玫規勸說。

之前陸曈清退了方氏一族在軍中的不少子弟,那些人不敢明面找麻煩,可背地一有機會還指不定怎麼噁心人呢。

“有人敢多嘴,我會親自拔了他的舌頭。”陸曈無所謂地說。

方玫被她這霸道的話噎住了,她險些忘了,面前的少女一點都不簡單,就連南疆的半數部落首領都被她一鍋端了,她說要拔了誰的舌頭肯定會說到做到。

“可是表妹,你到底和蕭世子是什麼關係?你們怎麼如此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