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前世也不會非得將她和蕭朔拆散,無非是因為她和蕭朔皆功高震主,怕她二人生出不軌之心。

“多謝殿下好意,但無功受封確實不妥,不如等臣立下功勞之後,再向殿下另行請封。”蕭朔知她所想,於是替她擋了下來。

她確實不好當眾拂了太子的面子,蕭朔的說法不至於讓雙方都下不來臺。

太子眸光稍黯,旋即掩飾下去取笑道:“蕭世子,那孤可等著你立下汗馬功勞的一天了。”

旁觀的眾賓都在心中暗暗咂舌,這潑天的富貴蕭朔居然拒絕了?還是說這是陸曈的意思?

太子接著為兩人主持婚禮,三拜、敬茶之後,陸曈被送入了新房,天色已經黃昏。

前邊喜宴喜氣洋洋,賓朋滿座,蕭朔要先挨座給客人敬酒,一輪下來已經入夜了。

後邊陸曈靜坐在鋪上紅棗、花生之類乾果的床幃中,雙手絞在一起,侷促不安。過了一會,屋中紅燭爆了一個燭花,她摘下了紅蓋頭,讓添霜把妝奩拿了過來。

添霜紅著臉把妝奩裡的小冊子拿了過來,然後拉著菀兒躲了出去。

陸曈一咬牙,翻開小冊子,一目十行,惡補實踐知識,有些東西光聽過根本不頂用。結果她越看越入神,連身旁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都不曾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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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陰影罩了下來,陸曈扭頭一看,嚇了一跳,忙不迭將小冊子合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來的?”她緊張地開口,然後將目光繞開看向蕭朔背後的添霜和菀兒,怎麼都不提醒她一聲?

後者很無奈,她們剛才提醒了,陸曈自己太入神完全沒聽到。

蕭朔剛才匆匆一瞥,或許是喝多了精神有些恍惚,沒來得及看清楚小冊子上的東西,便問:“陸姑娘剛才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陸曈連忙將東西藏到身後。

可是喝多了蕭朔卻沒那麼多顧忌,伸手就要去搶來看,陸曈自然要躲,一來二去就一起滾到了床上。

蕭朔抓著她的手把東西搶了過來,翻開一看,旋即陷入了沉默之中。

陸曈臉上臊得慌,都怪蕭星月,臨別時還給她塞了這麼本東西。

不過嘛,某人似乎還饒有興致地連著翻了好幾頁,才大笑了出來,道:“陸姑娘,這東西你哪來的?”

肯定不會是陸渠把這種東西交給陸曈的吧。

陸曈直接就交代了:“都是蕭星月,她塞給我的。”

“不對吧,陸姑娘還需要現在現學現賣?”蕭朔戲謔道,之前陸曈可大膽了,撩撥他都是常有的事。

“那能一樣嘛!青柳姐教我的不是這種東西。”陸曈辯解道。

蕭朔默默把“青柳”的名字記住了,然後將小冊子扔到一邊,扣住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光中滲出些許野性的光芒,道:“陸姑娘覺得我們是先喝合巹酒還是直接洞房比較好?”

陸曈縮了縮肩膀,委屈道:“一步一步來,先喝交杯酒……不對,先掀蓋頭。”

她把蓋頭又戴了回去,端坐起來。

蕭朔哭笑不得,她分明是害怕了,可還是按照她的吩咐一步一步來,用秤桿挑開了紅蓋頭,只一眼就看醉了。

如斯美人,面若桃李,低眉垂眼,花開堪折,直把人的神魂都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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