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是被矇騙了,是老四他給兒臣出的主意,兒臣是被老四陷害了!”趙王此刻終於看明白了,韓王給他出的餿主意就是要他的性命!

徽喆帝和百官頓時為之愕然,趙王此時把韓王攀咬出來,到底是什麼居心?要是韓王也有問題,徽喆帝的四個兒子全都完蛋了。

“逆子!你自己糊塗,還要攀咬別人?”徽喆帝的臉色十分難看,難道他就沒一個正常的兒子?

“父皇,兒臣句句屬實,都是老四給兒臣出的主意!就連長寧侯世子都是老四幫兒臣找的。”趙王匍匐在地,聲淚俱下。

今天他就算是要死,也要把老四這個狼心狗肺的一起拽下來!

“長寧侯世子,你和韓王可認識?”有大臣立即質問。

長寧侯世子目光漠然地看向趙王,嘴角一扯,道:“小人和韓王素昧平生。”

只要他不認,趙王所說的一切就只是攀咬,根本不能對韓王有實質性的威脅。

趙王驚駭地轉身瞪著他,若不是韓王牽線,自己根本想不起來有長寧侯世子這個人,現在他居然說根本不認識韓王?

眾大臣看著趙王這副德行,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是被人坑了,要不然怎麼會蠢到去碰那位初陽郡主,一下子就把關寧侯府和陸家得罪完了,更別說陸曈自己還有個“神女”的身份。

可到底是不是真如趙王所說,是韓王故意陷害的他,這還是未知數。若是真的,這韓王恐怕也不是什麼善類,居然連一直與自己為善的趙王都能陷害。

在這之前,他們還一直以為趙王、韓王二人是真的手足情深呢。

“父皇,兒臣說的都是真的,父皇把老四叫來問問就知道了,都是他給兒臣出的主意!”趙王還在掙扎,手腳並用向前爬去。

徽喆帝現在氣得頭腦發昏,直接派人去把韓王也請上殿來。

韓王上了大殿之後,見殿中氣氛凝重,趙王猶如死狗一般伏在地上,長寧侯世子也在,心中已經對事態有了預估。雖然和計劃的有了些出入,但只要結果是一樣的就可以了。

“兒臣拜見父皇。”韓王行禮。

徽喆帝免其禮,當著百官的面問道:“你二哥做了糊塗事,說是你給他出的主意,可是真的?”

“不知道二哥犯了什麼糊塗,兒臣願意和二哥同力承擔,還請父皇息怒。”韓王一聽,立即扮出手足情深的樣子。

徽喆帝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將事情經過仔細講了一遍。重山軍還在城外駐紮著呢,韓王怎麼可能完全一無所知,可當他聽到趙王攀咬自己的時候,立即頓首道:“父皇明察,兒臣絕沒有給二哥出過這樣的主意!”

趙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老四,明明就是你讓我去抓陸姑娘的,明明就是你!”

韓王額頭貼在地上,斜眼瞥了一下趙王的方向,說:“二哥,若是別的小弟替你認下也沒什麼,可事關重大,小弟實在無能為力,二哥體諒一下小弟吧。”

趙王先是一怔,然後震怒,韓王是把他當成徹徹底底的傻子在戲耍!

“你這個混蛋!”趙王忽然暴起,將韓王踹翻在地,整個人騎了上去,無比憤怒地拳頭砸向韓王的面門。

韓王猝不及防,結結實實地捱了幾拳,後知後覺的殿中侍衛這才將趙王從他身上拉開。韓王爬起來之後,著實有些狼狽,連眼睛都腫了一隻。

“夠了!”徽喆帝冷怒一喝,震懾住了所有人。

今天真是丟人現眼!

“從今日起,趙王貶為庶人,擇日發配南疆。”徽喆帝怒然起身,留下一句對趙王的發落。

趙王被廢了。

這顯然就是徽喆帝對陸曈和蕭朔的交代。

三日後,城外的重山軍開拔歸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