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崔暶的方向威脅道。

崔暶聞言,小臉一白,她剛來到此處的時候為了求鴇母放她離開,把自己的身世全都說了出來,現在真的成了懸在她頭頂上的一柄利劍,隨時會將她置於萬劫不復之地。

陸曈拉著崔暶走到樓下,看了眼不甘的鴇母,以及在後邊蠢蠢欲動的打手,神色冷得嚇人。

“這位大人,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小地方有小地方的規矩,您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鴇母還在強撐著說。

陸曈搖頭道:“再大的規矩能大得過天嗎?你以為我們奉誰的旨意來的?”

她故意用了旨意這個字眼,就是為了搬出皇帝的名號來鎮住所有人。

“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是奉了旨意來的!”鴇母不信,皇帝怎麼會過問這種小事。

其餘人聞言,尤其是那些打手都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雖說京城就在不遠,但皇帝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神聖存在,要跟皇帝作對,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

“信不信由你。”陸曈用手抬起鴇母的下巴,指著崔暶的方向,問:“剛才你說你知道她的身份?”

鴇母嚥了下口水,然後抱著一點希望點下頭。

“還有誰知道?”陸曈露出一個笑容,好像很是純善地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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鴇母看著她嘴角的那抹笑意,倏地生出一股寒意直竄天靈蓋,她以為的保命符簡直是她的催命符。她渾身忍不住地發顫起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沒…沒有…了。”

陸曈搖頭一笑,對後邊的打手一個一個點過去,問:“你知道嗎?”

被她點到的打手一個個用力搖頭,生怕她盯上自己。

末了,沒有一個人敢承認,陸曈眸光驟冷,用可怖的暗啞聲線盯著鴇母,吩咐道:“拖出去,當街亂棍打死。”

鴇母瞳孔猛地放大,驚聲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人不敢!”

得了她命令的衙役不敢猶豫,直接把人捆了起來拖到大街上,棍棒交加,一開始慘叫聲還讓人聽得慘絕人寰,很快就變成了嗚咽,然後就沒了聲音。

花樓裡鴉雀無聲,京兆府和兵馬司的人可是清楚陸曈是個女人的,他們從未試想過,她居然能如此狠辣,把人當街亂棍打死,這種事就算是最殘忍的酷吏都不會這麼做。

“拿下所有人,一個一個審問,看誰還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從嚴處置!”陸曈厲聲下令。

其餘人把花樓餘下之人拿下,全都押到大牢審問,在圍觀的百姓震驚的視線中收場。

陸曈把崔暶帶回了住處,後者還沒有從其雷厲風行的處置中回過神來,她最擔心的事情就這樣被陸曈解決了?

“陸姑娘,你太厲害了。”她憋了好久,最後只說出一句這樣樸實的話,只是眸光裡的崇拜已經要溢位來了。

陸曈揉了揉臉,放鬆了眉眼,打趣道:“崔姑娘可不要太崇拜我,要不然我可負責不了崔姑娘的芳心。”

:()新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