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幫主可能不知道,太子殿下曾經提過要收我為義女,如果我想,我早就已經是郡主。”陸曈婉拒道。

魏正對她的回答稍顯驚訝:“太子?”

洹通城離京城並不遠,原太子已經回京的事他同樣知情,但其中具體內情恐怕只有太子和親歷者才能得知了。若真如陸曈所言,那麼太子無疑是在拉攏陸曈亦或是陸曈背後的陸家和蕭家。換言之,陸曈是太子一系的人?

想到這,他的一雙劍眉本能地擰起,旋即豁然一笑,這般的話若是他能控制了陸曈,豈不是正好在太子一系中安插進了一枚最隱蔽的棋子?

“沒想到陸姑娘還能得太子殿下的厚愛,如此一來在下剛才更加失敬了,請容在下賠罪。”魏正接著更加殷切道。

說完,他舉起一個酒罈,囫圇飲盡,豪氣得很。

當然,僅僅是賠罪如何能留住陸曈,他一抹嘴角溢位的酒液,爽快道:“在下可以給陸姑娘讓出一條發財的路子,保管日進斗金,只賺不賠。”

陸曈扯了扯嘴角,她又不貪財,這什麼發財的路子對她毫無吸引力好不好。

她正欲開口回拒,魏正抬手止住她的話,接著道:“陸姑娘彆著急,等在下把話說完。”

“魏某這條發財的路子不一般,此路走的是船,一路往東入海,再往北去,最後停靠在登州。只要把貨物用船走這條路賣到北邊,一本萬利。”

陸曈沉吟,魏正看似是在說做生意的事,實則是在說那條可以通航的北上航線。這條航線,若是能用來替代漕運的北段來轉運糧草,他日北進之時勢必大有裨益。

魏正見她猶豫,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自認對蕭朔有幾分瞭解,後者必然有北進的想法,只要陸曈和蕭朔同進退,那麼勢必會對這條航線感興趣。

“魏幫主有什麼條件?”陸曈下定了決心,這條航線的海圖她一定要拿到手。

魏正含笑直視著她說:“在下剛才說了,是送給陸姑娘的,如何會有條件。”

陸曈可不是三歲小孩,這條航線確實如他所說,利用得好可以日進斗金,就這麼平白送給自己?

“若是陸姑娘不信,明日在下就將海圖和一支能航海的船隊交給陸姑娘。”魏正信誓旦旦說。

陸曈稍稍放輕戒備,既然對方這般上趕著送寶,她又不吃虧,沒道理還怕了不敢要。

“魏幫主如此好意,小女子卻之不恭了。”

魏正嘴角一勾,親自給她斟了一杯薄酒,道:“還請陸姑娘賞個臉面。”

陸曈信手端起,以掌遮之,一飲而盡。

魏正見狀不由心喜,看來陸曈剛才的話也是玩笑,她並不唯蕭朔是從。

“陸姑娘叫了好酒,那就由在下點些好菜,今日在下和陸姑娘一醉方休。”魏正道。

陸曈翻了個白眼,說:“點到為止,我可不知道魏幫主的酒品,若是浪蕩起來,我可不管。”

魏正哈哈大笑,道:“那就依陸姑娘的,點到為止。”

旋即上了酒菜,魏正幾次想給陸曈佈菜,不過都被後者婉拒了。勸酒的次數也不多,都是點到為止。

“說起來陸姑娘怎麼在為官府做事,難道是偌大的關寧侯府還養不起陸姑娘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家?”魏正閒聊般道。

陸曈不想搭話,到京兆府幫忙是她自己的意思,可又有些慪氣,她最近都不怎麼見得到蕭朔,明明才成親不到三個月。

魏正見她若有所思,笑道:“難道是因為蕭世子讓陸姑娘獨守空房,陸姑娘這才想到處走走?”

陸曈白了對面的人一眼,反譏道:“魏幫主老是問我一個女人的私事做什麼?”

這傢伙肯定目的不純!

等自己拿到海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