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檑木,能舉多少根?”

劉勝高聲答道:“五根!”

“吹牛!就不怕壓死你!”下面隨之響起了一陣噓聲。

“肅靜!”陸曈冷喝一聲,本不威嚴的聲音帶著凜冽,讓下面的人一下子噤聲。

“五根,若能舉起,便給你一個機會。”她接著說。

劉勝立即蹲下將五根檑木依次扛到了肩上,然後低喝一聲,全身發力像是一座高塔一樣站了起來。

“好!”一旁的參將和士卒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

劉勝將檑木擲下,砸在地上好像地面都震動了一下,他看向陸曈:“監令官,你能升咱當什麼官?”

“下月再考校你的武略,若能過則破格升三級,若不能則升一級留用。”陸曈言之鑿鑿。

光有勇力還不夠,以後鎮南軍中提拔必須具備文韜武略,方能委以重任。

劉勝怔了片刻,沒想到陸曈真能給他一個機會,臉上的桀驁為之收斂了許多,抱拳道:“多謝監令官。”

“繼續吧。”陸曈擺手讓其退下,然後示意試練繼續。

有了劉勝在前,營中計程車兵開始在試練中不留餘力,以期能夠吸引到陸曈的注意獲得升遷的機會。可惜除了劉勝之外,其餘人大都表現平平,沒有異於常人之處。

臨近尾聲,不能透過考核的人反倒多了起來。

“方嘯,槍法……透過!”負責核准的教官猶豫了一下,還是唱了透過。

這方嘯是方家的人,自己要是得罪了他,以後怕是少不了麻煩。

“你眼睛瞎了嗎?這也能過?他是你家親戚?”只是他話音剛落,一本冊子就砸在了他臉上,劈頭蓋臉的“問候”隨之而來。

教官拿下臉上的冊子,有些不確定“問候”自己的人,好像正是看起來嬌滴滴的監令官?他嘴角一陣抽搐,這方嘯哪是他家親戚,分明是你家親戚。

“監令官,方嘯的槍法無誤。”他只當陸曈不認識方嘯,以免日後自己被找麻煩,還是堅持說。

陸曈冷笑,一腳挑起地上的一杆長槍,穩穩地抓在手上:“今日他若能過了我這關,便算他過關。”

教官一凜,陸曈持槍的手法嫻熟,明顯不是花架子,光憑方嘯那三腳貓的功夫肯定不是對手的。

陸曈這是打算敲打方嘯?

想到這裡,他便不再攔著,讓開了路。只是他才讓開,身後的方嘯就作死地開口:“監令官孫女,咱是方家的人,按輩分您還得喊咱一聲舅爺爺呢,要不這比試還是算了吧?”

他才說完,一道槍影掠過,他頭上的纓帽已經被挑下。

“舅爺爺?”陸曈冷哼一聲,又是一槍蓋下,打在他的肩頭,說:“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跟我攀親戚?今天不打得你喊姑奶奶都饒不了你。”

陸曈執槍戳、掃、蓋、挑,招式犀利,招招打在方嘯身上痛處,方嘯根本沒有一點招架的機會,才過了片刻便被打得癱軟在地抱頭求饒。

“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

陸曈將長槍擲下,毫不留情道:“方嘯試練不過,歸為‘老弱’,即日逐出鎮南軍。”

眾士卒一凜神色,陸曈居然把方家的方嘯逐出了鎮南軍?

“繼續!試練不透過者,皆逐出鎮南軍!”陸曈喝道,剩下完成試練計程車卒都繃緊了神經,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成了“老弱”。

一個下午過去了,這個營中計程車卒試練終於完成,陸曈合上冊子,最後面對眾士卒道:“今日透過試練者,餉錢每月加二錢,三項全透過者加三錢。”

底下寂然了一下,然後譁然,之前可沒有說過了能加餉錢的,二錢銀子乍看不多,但一年下來要多了二兩多,對他們這些泥腿子來說可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