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椅子上,唇色有些發白極力隱忍著。

旁邊站著的十來個人,都關切的注視著。

一個約莫二十六七的年輕男子,滿臉嚴肅又剛毅半蹲在旁邊,摁著那個坐著的青年的腹部。

“阿韻,你讓香竹找個娃娃來幹甚?”

“侯爺,這孩子是個大夫,喊她來給小叔治療。”

“胡鬧,融川這是刀傷,這小娃娃能治刀傷?”

沈槐一聽,心裡翻了個白眼:

不好意思,老孃還真會!

鄉下人很容易被農具傷到,大多都很嚴重才來看,或者有的都拖到有點化膿了才知道來看。

沈槐:貴婦小姐姐,看姐姐我怎麼給你把臉面掙回來~

鄉下人受了傷不看,不是他們沒有醫學常識。

而是儘量自己先長長看,萬一好了就不用花錢看大夫了,每一個錢都是莊稼人的血汗錢。

“會不會~

您看我治一下,不就知道了?”

沈槐白眼偷偷翻完,立馬接話道。

“煩請列位都讓一讓光,侯爺煩請您給這位病人找個地方平躺。

夫人,找些烈酒,越烈越好,再拿乾淨的棉布條、剪刀,拿一個火燭。

把昨天拿給您的,跟您字是一對的那個香囊拿過來。”

立馬有人,把另外一個偏廳耳房的臨窗大炕,收拾出來,那個青年人要站起來走過去。

“不要動!”

沈槐急忙出聲制止,

“麻煩各位把病人抬過去,儘量輕一些,慢慢放到炕上平躺著~”

等眾人把青年安置好,沈槐讓把摁住傷口的手拿開,先看看有沒有化膿,印出來的是鮮血。

應該還好!

沈槐暗暗鬆了口氣。

這時候一應器具也到了,沈槐先用烈酒給手和剪刀消毒。

輕輕把棉衣掀開,剪開傷口周圍的裡衣,布料輕輕一帶就拿下來了。

沈槐出手很快,那青年‘嘶~’了一聲。

“有點疼,忍著點~可以揪著這個。”

拿起旁邊靠背放在青年手邊,

“別怕!不嚴重,就是之前快癒合的傷口裂開了。

沒有化膿,你身體很好,養幾天就好了。”

之前的傷口沒有縫合,沈槐見沒有化膿,直接給傷口消毒、清理。

要了兩根繡花針掰彎,先用烈酒,再放火上滅菌,做了下簡單的縫合,敷上消炎的藥材,再一包紮。

一套下來行雲流水,一群老爺們兒看著,楞半晌沒發出聲。

沈槐:哼~你以為跟你們開玩笑?

我在村裡我掙銀子,還勤勤肯肯的給人包紮,可不就是為了增加經驗值!

貴婦滿臉的驚喜:

“小叔無事那太好了,你這孩子~

果然是我家的福星~”

“夫人謬讚了~

確實是這位公子的傷口不嚴重,之前已經醫治過了,只是可能是顛簸的把傷口顛裂開了。

如果化膿就麻煩了,得去外面醫館借專門的刀具先去腐肉,那個就麻煩點,這個傷是大夫都會。

最好找個擔架,把病人轉移到溫暖些的房中,把外面的厚冬衣脫掉,蓋床薄被子就行。

病人平躺休息,不要下床走動。

晚膳可以用些肉糜燉粥,睡覺前喝些牛乳,早些歇息。”

“好~真是萬幸!

香竹,快把小大夫帶去換身衣服。”

沈槐一看衣袖身上都沾到了血,就去又換了身侯府高定。

果然牛馬加九十八號油幹活兒就是不一樣~有幹勁兒!

炮製雖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