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迅速攻下此城,恐怕不可能。不如我們圍城打援,只要消滅了賊兵的援軍,還怕城中的賊軍不軍心大亂,早日歸降麼?”

秦貴妃柳眉微挑,瞪了他一眼,好氣又好笑地道:“那洪三娘久經戰陣,跟著宋大江做草寇多年,與朝廷大軍也交手多次,哪會這麼輕易便中了你圍城打援的圈套!若讓他們趕來,裡外夾擊,我軍便立即處於不利地位,反倒是要固守大營,等待援軍了!宜福,你來說說看,對當前的局勢,有什麼看法?”

站在眾將官前面的一個年約三十的青年將領聞言出列,拱手恭敬地道:“是,姑姑。據侄兒看,城中賊寇雖多,但大多都是新招來的流民,未經戰陣,今天一攻城,他們已心慌了,只要加大攻城力度,敵軍必然會露出破綻。據侄兒之見,不如圍三缺一,放出一條道路給城中賊兵逃走,他們必然心無戰意,不多時便要逃出城去,那時我們攔路截殺,可操必勝。”

李小民在一旁打量著這位新來的大將秦宜福,見他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副雄糾糾的模樣,果然不愧是秦貴妃長兄的兒子,將門虎子,自有旁人不能企及的威勢,不由暗暗點頭。

秦宜福本是大唐南部一城的守將,聽說姑姑率軍出征,連忙率一萬兵前來支援,在秦貴妃帳下聽令。聽說了李小民的功績,欽佩之下,也不願落在他後面,因此大聲請戰道:“請姑姑讓侄兒攻打一門,侄兒定然攻下永州城,為姑母分憂!”

秦貴妃含笑點頭,為這侄兒的一片孝心欣慰不已。

看著她美麗臉上的欣慰笑容,李小民心頭一熱,為逗她高興,忙上前將自己想到的計策說了出來:“啟稟元帥,既然城中賊兵軍心不穩,我們不如每天夜裡向城中射出勸降文書,道是隻誅首惡,脅從者若肯投降,可以赦免。那時賊兵為了活命,兵無戰心,我軍可更容易地攻下城池。”

秦貴妃含笑看著李小民,微笑道:“此計甚好。小民子,你既是我軍副帥,前次立下大功,現在也當為國分憂。你與宜福便各率二萬軍馬,圍住東門、西門強力攻打,我率本軍於北門攻擊,三門齊攻,只放南門與賊寇逃走。在這等強攻之下,賊軍必然潰逃,我軍勝券可期!”

這長身玉立的美貌女子站起身來,手按劍柄,臉上現出興奮的神彩,沉聲道:“眾位將軍,請同心合力,共擊賊軍!”

眾將躬身領命,心中熱血澎湃,為自己能參與這場必勝的大戰激動不已。其中只有一位小將軍心中發愁,為自己不得不親自率軍進行慘烈的廝殺而暗自哀嘆。

※ ※ ※

永州城下,大軍團團圍困,於三門強行攻打。城上計程車兵看著城外朝廷大軍的威勢,盡皆臉上變色,恐懼不已。

城頭上,戰況慘烈。林魁據於城中,聽著各處傳來的傷亡報告,臉上青紅不定,咬牙苦思。

圍三闕一的戰術,他也知道。因此朝廷大軍雖然留了一條活路,他卻是死也不敢去走。何況失了永州,若被洪三娘抓住,又是一條罪名。山寨中各位頭領與自己面和心不和的不在少數,他們在裡面使起壞來,自己說不定會被洪三娘綁赴法場,開刀問斬,以治自己敗陣之罪。

東門、北門傳來的傷亡報告,讓林魁心驚不已。尤其是東門,據說那秦氏長孫秦宜福端的是一員悍將,居然赤裸上身,親冒矢石參與攻城。他部下士兵見主將如此勇悍,自然拼命跟從,城上打得是熱火朝天,死傷無數。東門守將不斷髮來求援報告,苦苦哀求,道是若無援兵,只怕便要守不住了。

北門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秦家出的那位貴妃親自率軍攻打,指揮井井有條,士兵們也肯於聽命,北門的守兵面對著潮水般的一波波痛擊,也是疲於應付,傷亡比之東門,少不了多少。

與此相比,西門就平靜得令人吃驚。據傳令兵來報,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