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來的打攪之說?”

豈料女子緩緩搖頭,輕聲說道:“我並不懂茶。”

落銀一愣。

女子又輕聲說道:“今日前來,也並非是要獻醜跟葉師傅論茶,而是另有他事。”

落銀十分不解,眼前的女子她分明從未見過,根本沒有任何交集。

“夫人不妨直言。”落銀看著對面的女子問道。

“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葉姑娘似乎是同睿郡王有些來往吧?”女子也不磨嘰,開門見山地問道。

跟榮寅有關的?

落銀不著痕跡地打量了這女子一眼,並沒有急著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問道:“不知夫人同睿郡王是何關係?”

女子唇邊笑意微微收斂了起來,似乎對落銀不配合的態度有些不滿意。

也是在這個時候。落銀隱隱覺察到了,這女子對自己沒有半分好感,甚至可以說是來者不善。在這方面,她的直覺向來不會出錯。

見女子不語,落銀微微笑了笑,道:“夫人既然不是來論茶,也不打算表明身份。那恕不遠送了。”

“你——”女子身邊的丫鬟氣的瞪大了眼睛,衝著落銀質問道:“虧你還是開茶鋪的,你這又是什麼待客之道!”

落銀聽罷兀自一挑眉,“沒錯,我這裡的確是開茶鋪的,那請問閣下是來買茶的嗎?”

“……”丫鬟一時語結。見落銀態度如此不客氣,便皺眉對女子說道:“夫人,咱們走!”

落銀見她表情,覺得十分有趣——走就走,就好像走能嚇到誰一樣。她剛欲起身送走這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卻聽那女子開口說道:“我同他自幼一同長大,乃是青梅竹馬,我名叫盧清芙——”

盧清芙,清水芙蓉?

倒是個同她的外表,極其相稱的名字。

“他應該有跟你提過我吧。”女子凝聲說道,口氣裡似有種說不出的篤定。

落銀稍愣之後,笑了笑,“這倒沒有,夫人的名字,我還是頭一次聽聞。”

榮寅是常常會對她說起他身邊重要的人,除了已經故去的父母之外,幾乎就是明方華這個要好的哥們了。眼前這個比水還柔的青梅竹馬,倒還真的沒有提起過一次。

但落銀絲毫不懷疑盧清芙話裡的真實性,是真是假,她還聽得出來。

她下意識地朝盧清芙看了過去。只見她端莊的臉上,表情似乎有了一絲裂痕,在聽到落銀說榮寅未曾說起她的時候。

“所以夫人今日前來,究竟為何?”落銀權當沒瞧見她的表情,徑直出聲問道。

盧清芙稍整了心神,看向落銀說道,“我今日前來,是為了奉勸姑娘幾句話。”

“奉勸?”落銀被這個頗為嚴肅的詞給怔到,遂點頭道:“夫人請說。”

“前些日子聽聞,易城為了姑娘在方亭山跳湖尋簪,近來又多聽聞姑娘數次出入睿郡王府,不知可是我聽到的傳言有誤?”盧清芙出聲問道。

落銀在心裡笑了笑,心道這盧清芙真也不愧是個盡職的青梅竹馬,就連嫁了人,還這麼關心著對方的私生活。而且她沒聽錯的話,方才盧清芙喊榮寅為易城,這是隻有極親近的人才會喊的名字。

“夫人所言皆是屬實。”落銀直言道。

“易城雖然自幼習武,但前些日子畢竟天寒,葉姑娘怎可讓他為了一支簪子跳湖?”盧清芙皺眉責問道,顯然是覺得落銀這種行徑太過任性。

“夫人所言極是。”落銀表情無異,並沒有打算將當時的情況一一解釋給盧清芙來聽,只用一種開玩笑地無辜口氣說道:“可跳湖這種事情也是講求你情我願的,若是他不願意,我總也逼迫不得。”

這話一說出來,果然就見盧清芙的臉色頓時變了,柳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