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黃金翎差人送到府上。”

“啊?”拾香一愣,“好端端的為何要送禮?”

這黃金翎的價格,前兩天已經聽師傅說定了下來,雖然算不得是天價,可一兩茶葉非是尋常人家能喝的起的。師傅這樣說送就送,而且還是幾十個人,又是為何?

“因為我們還需要借他們的口來將黃金翎大肆宣揚出去。”這些大儒們,身份名望都擺在那裡,他們的一句話,可抵普通人的一百張嘴還且不止。

拾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反正師傅怎麼說她就怎麼做吧。師傅說的定不會有什麼差錯兒。

這時又聽落銀補充了一句,“不要用我個人的名義,就用咱們葉記茶行的名義去送。”

三日之後,就是葉記正式開張的日子了,她想盡可能的,讓葉記這個名字傳的開一些。

“嗯。我知道了。”拾香點點頭。

就待師徒二人邊談話邊要走出曾府大院兒之時,迎面卻撞見了剛從商鋪裡回來的曾平康。

“來找祖父嗎?”二人打過了招呼之後,就聽曾平康含笑問道。

落銀笑著點點頭。

曾平康沒問落銀找曾通玄什麼事兒,問道:“對了,你那黃金翎。幾時能在鋪子裡開售?我有幾位友人,都在跟我打聽此事呢。”

訊息傳得可真是快……落銀心中欣喜不已,看來在百儒宴上拿出這道茶,果真是正確的決定,心中高興,她臉上不由地便也帶上了笑意,對曾平康說道:“三日之後,葉記開張,當日便會開始售賣黃金翎了。”

曾平康望著她眼中和唇邊的笑意,走神了一刻,後反應過來之後,頓覺得有些尷尬,掩飾地道了句:“那便好,等我回頭轉告他們一聲兒。”

落銀頷首,後方道:“若沒有其它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嗯……”曾平康仍然有些不自然,口氣都有些含糊不清的。

落銀正沉浸在百儒宴後黃金翎這個名字傳播的速度之快所帶來的喜悅之中,無暇去注意曾平康的不對勁兒,然而就在她跟拾香剛走了沒有十餘步的時候,忽然聽得身後的曾平康喊道:“葉姑娘留步!”

落銀和拾香疑惑地回過了頭去,拿詢問的眼神看著曾平康。

曾平康儘量使臉上的笑看起來自然一些,“聽祖父說,葉姑娘不喜琴棋,唯獨愛聽戲。而西雀街上有一家名為‘四觀樓’的戲閣,裡頭的戲是遠近聞名的好,今日適逢是每月一次的大演,屆時會有許多名角登臺。”

頓了頓,鼓起勇氣詢問道:“不知道葉姑娘……申時過後可有時間一同前去?”

落銀滯了一滯,就察覺到身邊的拾香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衣角,暗示她趕緊答應下來一樣。

落銀卻想起了昨日百儒宴上,曾平康欲為她出頭的事情,頓了片刻之後,含笑道:“近來鋪子裡都忙活著開張的事情,只怕一時半刻抽不出身來。”

這分明是在婉拒,任誰都聽得出來。

曾平康或許不知道葉記茶鋪現在的準備情況,但拾香卻是清楚的很,關於開張的事宜,師傅早已全部準備的妥當,若說最近在忙的事情,只有等著最後一批黃金翎明日出茶了。

所以,現在根本沒什麼事情好忙的……

曾平康臉色不自在了片刻,眼中亦有一抹失落之色閃過,但很快就被掩去了,遂道:“那也無妨,待下次好了,下次葉姑娘得了空閒,咱們再一同去。”

落銀心下嘆了口氣,面上不顯露分毫地點了頭,剛欲告辭之際,卻看到了曾平康身後的甬道上,被兩名僕人陪在左右,正朝著此處徐徐走來的曾通玄。

“曾先生……”落銀失笑了一聲,“方才您不是說打算午睡片刻嗎?”

“祖父。”曾平康上前站在了曾通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