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往裡看。

“它關門了,但後面的辦公室裡亮著燈。”

崔德霖用力敲門。

一個瘦高的男子穿著鬆垮的褲子和髒襯衫從後面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嘴裡叼著一根菸。

他走到鎖著的門前,指了指“休息”的牌子。

崔德霖把他的徽章猛地貼在門上。

夜班經理翻了個白眼,然後開啟了門。

“什麼事?”

“我們要看湯亭亭的房間。”

“她住在這裡?”

“是的,而且她被謀殺了。”程長婧說。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朝他們臉上吹了一口,不緊不慢說道:“哦,真是太可怕了,不過,沒有搜查令我不能讓你們進她的房間。”

“你確實可以這麼做,”崔德霖說,“但是,那裡可能是一個犯罪現場。”

“就算這樣,我恐怕也不能讓你進去。”

“我知道這個地方還在賣毒品,”崔德霖說,“如果我進你的辦公室,我會發現什麼?”

“什麼也沒有,因為你沒有理由搜查。”他交叉著雙臂,得意地笑了笑。

崔德霖看著程長婧,說:“你有聞到什麼味道嗎?”

“嗯,危險的味道,這聽起來像是有合理的理由。”

“我讓你們進去,我就會有麻煩的。”那個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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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長婧給他看了一張酒館員工登記處用過的湯亭亭的照片。

“這個女人的後腦勺被擊中,然後被丟在公園裡等死,她可能從幾周前來到這裡就一直住在這裡,要麼你現在就讓我們進房間,要麼我拿著搜查令回來搜查這個整個破地方。”

“得了吧,警官,”他滿臉麻子的下巴向前突出,挑釁說道,“我可不傻,你拿不到搜查整個地方的搜查令。”

“她是重案組的,”崔德霖說,“這意味著她能做很多事情,你願意冒這個險賭賭嗎?”

那個人把煙扔到水泥地上,然後踩滅,說:“真是麻煩的警察,我得去拿鑰匙。”

程長婧在崔德霖確保經理不會逃跑的時候檢視了公寓,它唯一的垃圾桶滿了,如果有人從房間裡扔了什麼東西,應該還在裡面。

程長婧和崔德霖跟著經理經過其他一樓的房間,對於一個逃離虐待狂前男友的女人來說,盡頭的房間或許不是最好的選擇。

“她主動要求要這個房間嗎?”

“我哪知道,”他又點了一根菸,敲了敲六號房間的門,“有人嗎?”

“開啟。”崔德霖說。

“等等,”程長婧抓住那個人的胳膊,“先別碰它。”

“你說什麼?”

她用手機的手電筒照在門把附近的黑暗汙漬上,說:“那看起來像血,而且很新。”

程長婧戴上手套,沒問就一把奪過鑰匙,說:“退後。”

她檢查了門把上是否還有其他血跡。然後,她開啟鎖,慢慢地轉動把手,只開啟一條縫,然後示意崔德霖從右邊把門推開。

程長婧退後一步,拿出槍,準備從左邊支援崔德霖。

他把門推開,身體站在門框的另一邊。

程長婧用手電筒照了照房間。

“空的,浴室門是關著的。”

崔德霖伸手找到燈的開關,房間被黃色的燈光照亮。

床看起來是匆忙整理過的。

程長婧悄悄地走過去,拉開豔粉色帶著愛心的床罩。

床的右邊有一塊像大湯鍋那麼大的血跡,血已經流到了床邊,在床墊上留下了乾涸的條紋。

突然,程長婧覺得自己回到了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