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還不解氣,惡狠狠的罵道:“你看看你,做公務……吏員做到你這種地步,簡直丟死個人。姐姐性子柔順不說什麼,可你怎能忍得下去?那鄧才,也不過是靠著些狗屁關係勾搭上了縣令,你怕他什麼?這種事如果真的鬧開了,你了不起丟了事情,可那鄧才也不會好過。

有些時候,你得學著強硬一點。

不為其他的,只為我姐姐不被惡婦欺凌,不被人打到自家門口,你也得強硬一點……姐夫,你可是個純爺們兒。這種事換誰身上,都沒法子忍,我就不知道,你是怎麼忍下來的……”

鄧稷臉通紅,雙手握成拳頭,身子輕輕顫抖。

“夠了!”

他突然大吼一聲,而後抱頭縮成一團。

曹朋看了鄧稷一眼,沒有再說什麼。看得出來,鄧稷是深受刺激!有些話點到為止,想必這鄧稷,日後也能明白。吃虧就是享福?那是騙傻子的!孔老夫子還說,要以直報怨不是?

馬車沿著崎嶇土路行駛,很快就到了鄧村。

當曹朋等人在家門口停下來的時候,蒯正的人已經控制住了局面。

不過,曹汲和王買都受傷不輕,特別是曹汲身上還沾著血,坐在房門口,半裸著膀子,由張氏包紮傷口。據洪娘子說,馬玉等人上門之後,激怒了曹汲和王買。雙方立刻火拼起來,曹汲仗著身強力壯,勉強獲勝。但畢竟是第一次和人動手,一不小心被人用刀子刺傷了胳膊。

鄧稷的家門口,聚集了很多人。

鄧村的村民們指指點點,看著那群蹲在牆根下的閒漢,竊竊私語。

“老三家這一次,可是真硬氣啊!”

“是啊,你看那個黑漢子,一個人對付這麼多人,可真是一條好漢……我聽說,那個人是曹娘子的父親?”

“恩,聽洪娘子說,好像是人家一家來投奔老三,沒想到遇到這種事。

依我看,以後老三肯定能硬起來。就憑他那丈人這一身好把式,我估計這村子裡,沒人敢招惹他。”

“那倒不一定,別忘了鄧老大還沒回來。

那傢伙如今正得意呢!到時候真要刁難起來的話,吃虧的還是老三一家。”

“你這個呆瓜,沒看到公人都來了嗎?

我剛才聽洪娘子說,曹娘子的兄弟可是個有本事的人。在縣衙門口,把那鄧才收拾的服服帖帖。

我估計啊,定是曹娘子的兄弟出面,否則衙門裡怎可能為這點小事,就派人過來?”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蒯正的管家走到曹朋跟前,非常恭敬的拱手道:“曹公子,這裡的事情已經平息了,小人這就把這些傢伙帶回去,等候縣令的發落。請公子放心,我家公子一定會重重處置,絕不會令他們快活。”

曹朋一笑,“如此,煩勞老人家!”

管家命公人把馬玉等一干閒漢捆綁起來,忽然間卻見人群一分,從外面衝進來一個壯實的女人。

“你們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我家相公可是主簿,你們憑什麼隨便抓人?”

管家眉頭一蹙,“她是誰?”

“想必,是鄧主簿家的老馬子吧。”

老馬子,是南陽郡地區的方言,老婆媳婦的意思。

曹朋好歹也重生了二十多天,對一些方言,也能夠掌握。

管家的臉,頓時沉下來。

他剛要開口,卻見鄧稷從院子裡衝出來,到馬英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這惡婦,仗著鄧伯孫竟欺我至此?

你平日裡辱我夫妻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這般狠毒,冤枉我愛妻偷你簪子?我告訴你,我鄧叔孫就算是窮死,餓死,也不會效宵小所為。你今日這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