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口。從金城郡道武威郡,就必須要經過蒼松縣。

從姑臧向東南,需經天梯山。

龐德不敢有半點耽擱,不停催馬急行。

繞過天梯山,便是官道,可直通蒼松。距離姑臧越來越遠,龐德這才算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忽聽一陣急促的梆子聲。

緊跟著從天梯山的拐角處,殺出一支裝束極為奇特的兵馬來。

清一色的白駱駝,披掛鐵甲。駱駝上的騎士,一個個身著白色裘衣大氅,在山風中舞動。

近兩丈的長矛,矛刃奇長,在月光下流轉毫光。

駱駝背上,還配有九尺大刀。這支奇特的駱駝軍攔住了龐德的去路,三百支長矛寒光閃閃。那架勢,只要龐德敢動,這支白駱駝軍,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他碾碎。

白駝兵!

龐德認得這支駱駝軍……

莫說是武威郡,恐怕整個涼州,也只有那位河西太守,才有這麼一支裝備奢華的奇怪隊伍。對於曹朋的品味,不僅是龐德無法苟同,就連河西郡的那些將領,也頗有些受不了。你說你組織親軍,用什麼不好,居然跑去用駱駝當坐騎……

而且還偏執的非要用白色駱駝。

一頭白駱駝,差不多是兩匹大宛良駒的價格。

好吧,你用白駱駝也就罷了,連騎軍也必須是白色甲冑,披掛白色的披衣……

這廝甚至不惜耗費重金,在那些長矛上塗抹銀漆。

連刀鞘,也要弄成銀色。

一般而言,戰場上很少有人用白色。一來有點不吉利,二來嘛,太過於醒目。

就好像曹彰那匹爪黃飛電,曹操非常喜愛。

可是從來不願意騎著爪黃飛電上戰場……何故?白馬的目標太明顯了!

往那裡一站,大家就知道你是誰!

當然了,也有那種不怕死的偏執狂,比如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如今,又跑出一個比公孫瓚還要偏執的主兒,曹朋!而且他更過分,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好歹是馬;你曹朋的白駝兵,乾脆全都用駱駝。可是,曹朋屬於那種大事上可以商量,小事上誰也甭想勸說的主兒。我喜歡,我高興,你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不僅如此,連龐統和徐庶,現在也被逼著使用白駱駝。

龐德一見白駝兵出現,就知道壞了!

白駝兵既然在這裡,那說明曹朋也在這裡……馬鐵的打算,已經被對方看穿了。

既然曹朋敢離開大營,那也就是說,曹營裡必有埋伏。

安平危矣!

想到這兒,龐德二話不說,撥馬就想要走。

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令明,既然來了,怎麼這麼急著回去?”

在來路上,出現了一隊人馬。

還好,這支人馬比較正常,至少他們是騎馬來的。

人數不算太多,大概在百人左右。為首一個青年,胯下獅虎獸,掌中畫杆戟,面帶和煦如春風般的笑容,朝這龐德輕輕點頭,頷首示意,“令明,別來無恙。”

你他媽的就不能換句話嗎?

龐德那有心情和曹朋在這裡糾纏……二話不說,拔刀就向曹朋衝了過來。

而曹朋臉上,笑容不改。見龐德衝過來,他大笑道:“早就想要和令明一決雌雄,擇日不如撞日,今***我就在這天梯山下,分個勝負。令明, 吃我一戟。”

我和你很熟嗎?很熟嗎?

你叫的這麼親熱,又算是哪門子事!

龐德這心裡面,鬱悶的快要死去。當初就是你那一句‘令明’,還得我在龍耆城受了四載苦寒。你他孃的欺人太甚了……老子今天和拼了,和你曹友學拼了!

虎咆刀在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