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石魁。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著實所有人措手不及。

黃花林大火,燒了大半夜。

黎明時,火光多多少少有些暗了。

不過那滾滾的濃煙,依舊清晰可見,令前來點卯的小帥,也不由得心生顧慮……

“大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石魁死了!”

耿慶陰沉著臉,目光灼灼,從六名小帥臉上掃過。

“什麼?”

雖然已經有所準備,可是聽到這訊息,眾小帥仍忍不住驚呼起來。

耿慶低著嗓子,陰仄仄道:“剛得到斥候回報,昨夜紅水漢軍突然出擊,將石魁所部盡數屠戮,無一人生還。石魁更被梟首,今就被掛在紅水大營轅門之外。”

“漢家兒,好大的膽子!”

一個小帥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一旁的耿林眼皮子一翻,冷冰冰的說:“六叔,前些天你不也是以漢家兒自居嗎?”

“啊?”

“漢軍就是漢軍,別漢家兒的說不停。

咱們雖說脫離中原百年,可終究還保持著漢家血統。你我,在座諸位,皆漢家兒。”

“耿林,怎麼與你叔父說話?”

耿慶大怒,拍案而起。

耿鈞一見連忙站出來,“阿爹息怒,兄長並無惡意……哥哥,你也是的,六叔一向如此,你這又何必?六叔,我代兄長為你請罪,還請六叔你別往心裡去才是。”

六叔本有些拉不下面子,可聽耿鈞這麼說,也就順杆爬的坐下。

“大林,學學你兄弟。

讀了那許多書,還不如你兄弟知曉禮數。”

耿林哼了一聲,並不反駁。

他只是和耿鈞點了點頭,那意思是說:謝了!

耿鈞笑了笑,便又坐回原處。

“漢軍為何攻擊石魁?”

一名小帥,沉聲問道。

“據斥候回報,前夜石魁襲擊了漢軍一支人馬,將一批廉堡胡奴擄掠而走,還殺了幾十名漢軍。”

幾名小帥相視一眼,不由得苦笑。

“石魁恁膽大……那紅水大營再不濟,也有萬餘人。比咱們整個部落的人口還多。他好端端劫掠漢軍作甚?劫掠也就罷了,幹嘛還要殺人?這不是找死嗎?”

“不殺人,怎麼劫掠?”

六叔陰著臉,一句話把那開口的小帥噎得說不出話。

耿慶連忙開口:“諸位,諸位,咱們現在可不能亂……咱們得想想,該怎麼處理此事。石魁,那是十八部落共同決意,交由咱們掌控。且不說石魁的對錯,單這黃花林屬於咱們的領地,曹朋二話不說就打上門來,還火燒了黃花林……

石魁舉族被殺,乃我紅澤百年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石魁好壞暫且放到一邊,可他終究也是咱們紅澤的一份子。想當年,他祖上與咱們祖上聯手,創立紅澤盟約。今他被漢軍殺死在黃花林,實紅澤百年未有之奇恥大辱。如果咱們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話,勢必會被盟友們恥笑,你們以為呢?”

不管是耿慶還是眾小帥,都不再言‘漢家兒’三字。

耿林的話有沒有道理?

但還是進了他們的耳中……不管怎麼說,他們這些人在河西,一直以漢家人自稱。

開口漢家兒,閉口漢家兒,的確有些不太合適。

六叔道:“那大人意欲何如?”

“找曹朋,向他討個公道。”

耿鈞一聽,立刻站起來,“阿爹,孩兒願為先鋒,踏平紅水大營。”

“你閉嘴!”

耿慶厲聲喝止,耿鈞還要說話,卻被耿林拉扯了一下袖子。扭頭看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