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枚沉甸甸的八卦樁內,典存和典弗穿行其中,不時出手擊打木樁,發出砰砰聲響。這兩人練功時,非常認真,身上的汗水,在陽光照射下閃閃。曹朋不由得停下腳步,認真的看了片刻,而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牛剛,你們平時就這麼練功嗎?”

“嗯!”

“那可練習樁功?”

牛剛一怔,輕輕搖頭,“滿哥和姨父這幾年很少在家,所以只讓我們聯絡拳腳,並沒有教給我們樁功。”

在這個時代,還未有樁功的概念。

曹朋大致上能明白典韋父子的想法:典滿的樁功,是曹朋傳授。

如果沒有經過曹朋的同意,恐怕也不可能把那樁功教給別人,哪怕是典滿的親兄弟也不行。

“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單這麼練拳腳不行,你們要是願意,回頭找我,我教你們樁功。三哥也真是,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可顧忌?你回頭和大伯商量一下,看他是否同意。要是同意,你們便來找我就是。”

牛剛頓時大喜!

他也知道,典滿之所以不肯教他們樁功,是因為這樁功,本就是曹朋傳授。

如今曹朋要教給他們,牛剛哪能不願意?

兩人在小校場旁看了一會兒,曹朋便隨著牛剛,來到了典府的花園裡。

陽光,明媚。

蓮池旁的小亭裡,正坐著幾個女人。

曹朋來到亭外,一眼就認出正在撫琴的女子,就是夏侯真。

典夫人陪著一個美婦人正輕聲交談,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小童子,坐在美婦人身旁,看上去非常乖巧。

環夫人?

曹朋認出那美婦人的身份,不禁愣了一下。

“阿福……嘻嘻,我聽司空這麼喚你,所以也這麼叫,想來你不會責怪吧。”

環夫人笑嘻嘻的招手,琴聲戛然而止。

夏侯真抬起頭,向曹朋看來,露出燦爛的笑容。

“夫人,嬸嬸,真小姐,小公子好。”

曹朋不敢疏忽,忙上前行禮。

典夫人道:“友學,你典叔叔不在家,你就不來了嗎?”

“啊,小侄不敢,只是……”

“姐姐莫要怪阿福,他前些時候,不正麻煩上身,就算想過來,怕也是有心無力。”

環夫人開口,為曹朋開脫。

典夫人當然也知道,曹朋是昨日才從牢獄***來。之所以那麼說,不過是作為長者的姿態。

“夫人,那你和友學談,我正好有點事,先失陪了。”

“姐姐自去,休要顧我。”

環夫人一笑,送典夫人出小亭。

待典夫人和牛剛都離去後,環夫人對夏侯真說:“小真,帶倉舒去玩耍吧,我有事與阿福商量。”

夏侯真答應一聲,上前把那小童子抱起來,走出亭子。

她朝著曹朋微微一笑,那意思是說:別擔心,沒有惡意。

而倉舒,也就是曹衝,卻睜大一雙眼睛,好奇的看著曹朋……

“夫人……”

“誒,論輩分,司空是你叔父,你當喚我嬸嬸。”

“嬸嬸,不知嬸嬸喚我來,有何吩咐。”

環夫人慵懶一笑,側身而半臥席上,一雙美腿舒展,透出撩人姿態。不過,她倒不是撩撥曹朋,就算要撩撥,她也會去撩撥曹***。只是坐的久了,有些疲乏,故而換一個舒服的姿勢。

這也表明了,她並沒有把曹朋當作外人。

美目眸光閃動,環夫人偷偷打量曹朋。

曹朋已十七歲了,在牢裡四個月的時間,似乎並沒有令他感到頹廢,甚至被削爵罷官,也未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