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差役,就衝進了中閣。

——————————————————————————

“老爺,已經頂不住了,咱們快走吧。”

老管家氣喘吁吁闖進後堂,衝著蘇威大叫。

蘇威笑了笑,手執長劍,邁步走過來,“老蘇,咱們往哪兒走?這雒陽肯定已經被封閉,四部尉齊出,我們又能去哪兒?蘇家養你我多年,如今正是盡忠之時……老蘇,你先走一步吧。”

說著,他一劍刺出,將那老管家刺殺在地。

全然無視老管家滿臉的驚駭,蘇威回身走到榻前坐下,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羊脂玉瓶,又看了一眼手中長劍,露出苦澀笑容。把寶劍放在案子上,他拿起瓶子,拔出塞子,咬了咬牙,仰頭將瓶中的毒藥吞下。而後,深吸一口氣,就坐在榻上,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著……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蘇威已不準備活了。

但是,他必須要給蘇家留一條退路,這也是他最後要做的事情。

馬蹄聲響起,陳群和曹朋,來到後堂下。兩人下馬,曹朋示意黑眊守住後堂,便與陳群,走進堂中。

“陳雒陽,曹北部,小老兒恭候多時了!”

蘇威笑著開口,面色極為平靜。

死士!

這是曹朋的第一個感受。

這個看上去挺和善,矮矮胖胖的蘇掌櫃,無疑是蘇家的死士。

看了一眼倒在門口的那具屍體,曹朋便知道,蘇威一定做好了必死的信念。

陳群也不客氣,走到旁邊,抖衣袂坐下。

“蘇掌櫃,未曾想咱們第三次見面,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本官還想著,和蘇掌櫃如何合作,令雒陽興盛起來。只可惜,蘇掌櫃卻參與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面,本官非常失望。”

“非蘇氏所願,實不得已。”

蘇威輕輕咳嗽一聲,對曹朋道:“曹北部,朱北部之死,並非蘇某本意。

當初朱北部在北邙查抄一批軍械,本不是什麼大事。蘇某自認,有十成把握可以擺平……只是,這裡做主的,並非蘇某,蘇家也是被人強行牽扯其中……蘇某當時也曾反對,可惜卻不為人所贊同。當日朱北部老管家汲酒,是張元安命人在途中調換,蘇某得知後曾試圖阻攔,但為時已晚……我早就說過,行商坐賈,靠的是錢財鋪路,八面玲瓏……殺人,當不得大事。”

曹朋道:“蘇掌櫃說這些,莫非是要求生?”

“求生?”蘇威大笑,“從他們殺了朱北部之後,老朽就知道,生路已絕,求什麼生呢?

我一直在等,等這一天到來。

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兇殘,連發命案,使得這一天提前到來。

我已經服了毒,活不了多久。我在這裡,是為了等候兩位大人……蘇氏與此事無關,有朝一日,蘇某希望兩位大人,能給蘇家一條生路。作為交換,我這裡有所有的通貨憑證,還有往來書信。呵呵,其實蘇某也知道,兩位一定已經猜出端倪,但蘇某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面前書案上,擺放著一摞案牘卷宗。

曹朋和陳群相視一眼,示意兩名黑眊進來,將案牘取走。

“陳雒陽,老朽有個不情之請,敢問大人可否解答?”

“何事?”

“你怎麼猜出,是我呢?”

陳群猶豫了一下,“蘇掌櫃,爾若飛蛾投火,休怪他人。”

“哦?”

“兩日裡,連犯四命,足以說明,爾等亂了方寸。

曹北部認為,之所以這樣,是你們已做好準備撤離,所以才設法消除過往留下的痕跡。

蘇掌櫃還記得史阿否?

我們一開始,都以為史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