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是小覷了你!”

“啊?”

“我未想到,你臉皮如此厚,如此情形,還敢來見我?”

“我……”

“背主小人,還敢在這裡呱噪。”

站在張魯身後的王平,看到楊松,眼睛都要噴出火來。張魯話音剛落,他噌的一下就竄出來,拔劍刺向楊松。楊松嚇了一跳,忙轉身就跑。

“孝直,救我!”

在他想來,只要他這麼一喊,曹軍就會蜂擁而上,把他救下來。

可沒想到,任他如何叫喊,那些曹軍卻沒有動靜。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楊松激靈靈打了個寒蟬,頓時明白了!

這是要過河拆橋……

“法孝直!”

他大叫一聲,不想王平已經到了身後,手起劍落,把楊松砍翻在地。

與此同時,法正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一臉和煦笑容。

如果曹朋在這裡,一定不敢相認。法正的模樣,變化太大……比之數月前,明顯清瘦了許多。整個人黑瘦,不過精神看上去很好。他來到人前,根本不看那楊松的屍體。從懷中取出一份名單,朝王平招了招手。

“把這個,交給魯公。”

“啊?”

王平頓時愣住了,有些迷茫的看著法正。

法正朝他一笑,“確是個忠直好漢……莫怕,只管拿給魯公,我不怪罪。”

王平的臉,頓時紅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張魯,而張魯此時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說實話,剛才王平衝出去的時候,把張魯嚇得不輕。等到楊松死在王平手裡,他猶自感到迷惑。但很快的,他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曹軍,並不想為難他。或者說,曹軍還需要他張魯活著,為他們穩定局勢。

張魯點了點頭,示意王平接過書信。

王平把那書信拿過來,警惕的退到張魯身邊,將書信呈上。

這是一份名單,其中不泛是張魯的心腹,還有一些南鄭的縉紳豪族。當然了,也有很多無辜的人在裡面,顯然是被楊松構陷,列入了名單。

“魯公,在下法正,忝為前將軍府郎中。”

“法正?”

張魯把書信收起,盯著法正,突然冷笑兩聲道:“而今某不過階下之囚,魯公二字,愧不敢當。卻不知法郎中有何指教?可要張魯獻出項上人頭?”

王平聞聽,下意識握緊了寶劍。

法正卻笑了,他負手而立,連連搖頭,“魯公時至而今,尚不明形式嗎?”

“嗯?”

“正要殺魯公,不費吹灰力之力。

魯公這太守府,在正眼裡,更算不得什麼。若想要殺魯公,早已破府而入,何必等到現在?也許魯公會以為,正不敢殺魯公,乃是為了要魯公協助。”

“難道不是?”

“魯公,我大軍兵臨南鄭,而你卻毫無所知。

你以為,區區漢中,真可以阻撓我家將軍腳步?取漢中,易如反掌,但將軍心念舊情,不願大開殺戒。昔日我家將軍,已微弱兵力,如無根飄萍,卻輕取涼州,威震西北。而今將軍手握西北三十萬大軍,更有輜重無數,隨時可以突入漢中,令這南鄭血流成河……然將軍不為之!

實為昔日之情分。”

舊情?

張魯這一下,可真的是糊塗了。

他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和曹朋究竟有什麼舊情。

曹朋才多大一點,又怎可能和張魯拉上關係?曹朋出生的時候,張魯便已經入仕。等曹朋成名的時候,張魯更坐穩了漢中王的位子,怎可能與曹朋有舊?莫非,我認得曹朋的父母?不可能啊……聽說那曹朋從小在南陽長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