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而是來到了偏僻點的一傢俬人醫院,法拉看著醫院的白色,心裡發怵。

“胡麗你真的都安排好了嗎?”

胡麗肯定的點點頭。

法拉知道胡麗在美源鎮沒有什麼熟人的,那怎麼能認識這私立醫院的醫生呢,答案很簡單,就是這些都是那個男人給她安排好的,法拉警覺地看看四周,沒有看見錢朝君的人影,法拉自嘲,錢朝君何許人也,老狐狸一隻,他辦了這樣的事情,怎麼會拋頭露面呢?

走進醫院的二樓大廳,“婦產科”幾個紅色的大字顯得十分醒目,法拉一直牽著胡麗的手的,此刻,胡麗潮溼冰涼的手心讓法拉感到了她的緊張和害怕。

“這裡就是。”胡麗說道。

來蘇水的味道讓法拉覺得窒息,“可不可以不去?”她小聲地問胡麗,胡麗看著法拉,長舒一口氣,下定了決心說:“反正早晚要解決的,法拉。”

法拉看到了他臉上的悲傷和無奈,一瞬間胡麗曾經的盛氣凌人都變得可悲。

一進婦產科,軟椅上坐著幾個挺著肚子的“準媽媽”熱情地聊著天候診,臉上洋溢著的幸福與胡麗臉上的憂傷和恐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法拉,我去那間診室找醫生,你等我一下。”胡麗輕車熟路走進了一間診室,法拉在外邊飽受不斷來候診的孕婦和陪同孕婦的人的眼光的打量,簡直對她是一種摧殘,法拉不停地踱著,還不時伸胳膊蜷腿做運動,來證明她不是孕婦。就在她自我表演盡興的時候,一位好心的阿姨走過來好心地說:“姑娘,懷孕的人可不能這麼運動,對胎兒不好,尤其是頭三個月得格外小心,小寶寶脆弱著呢,你就是再累,也得忍耐。”周圍的人都贊同地點點頭。

法拉聞言各種凌亂。

“阿姨,我沒懷孕。”法拉趕緊辯解。

“呵呵……不好意思沒關係,的那個你肚子漸漸隆起來,你就覺得幸福了,懷孕的女人是最漂亮的。”周圍的人又是贊同地點頭,法拉凌亂的不能再凌亂,灰溜溜地逃到牆角,心想:這個阿姨真強大啊!

胡麗終於走出來了,和她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穿白大褂的女醫生,小時候,法拉最害怕打針,看見穿白大褂的醫生就會哇哇大哭,以至於看見食品店的穿白大褂的阿姨都要跟自己的媽媽哭,糗事歷歷在目啊!

“法拉,跟我走!這是白大夫。”胡麗跟法拉說。

法拉剛走到胡麗跟那個醫生旁邊,那醫生轉身看著站在一起的胡麗說:“真的不打算要?”

可是坐在軟椅上的候診眾人只能聽見醫生的話,卻沒看到醫生的目光是落在了誰的臉上,但是他們的目光齊唰唰地落到了法拉的背上,法拉的餘光捕捉到有人在看她,是的,是在看她!又是一陣凌亂!

“不要了。”胡麗肯定地說。

醫生點點頭。

三個人隨即往外邊走,身後的話讓法拉覺得萬箭穿心,“真是作孽啊,年紀輕輕的,早知道不要,就不要懷啊!”

“是啊,不負責任啊!”

“沒天理!”

法拉知道他們口誅的物件就是她,而不是胡麗,一頂大大的黑鍋扣了下來。

醫生帶著胡麗住進病房,法拉看著這刺目的白,想到胡麗的心情,不禁憐憫之情氾濫。

住進病房的胡麗被注射了一針黃體酮後開始接受靜脈注射催產。她一直躺在床上,大*浪長髮散亂地鋪在枕頭上,本就憔悴的她看起來更加憔悴。

胡麗目不轉睛地看著有男人陪伴的臨床女人,一言不發。她想到的男人不是錢朝君,而是馮西輝,這個彷彿人間蒸發掉的老男人,始終住在她心裡,一串淚珠從眼角滑落下來,落進發絲裡。

直到傍晚時分,她才開口對法拉說:“我現在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