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軍議的結果,絕大多數人同意了陸曈的計劃!

而第一步籌集糧草便險些讓人知難而退。

最後商議之後決定,一部分糧草由軍中派人就近前往各大主城購入,一部分上奏朝廷請求調撥,最後一部分再在南疆籌備。

為了以防朝廷不配合,陸曈手書一封交給信使帶給陸渠。稍作猶豫之後,她又另書一封交給蕭心,讓其轉交給蕭朔。

不日,朝廷那邊回信,同意調撥糧草二十萬石,另遣一軍護送糧草南下並協助鎮南軍。同時,前往各大主城購糧的隊伍相繼返回,如山的糧草堆積在鎮南關的糧倉之中。

同時這段時間,鎮南關幾乎每日都會受到蠻眾的衝擊,鎮南關牢不可破,受到的損傷很小,而蠻人每次都留下了大量的屍首。

“這個冬天會格外的寒冷。”陸曈在城牆上望著遠處如潮水退去的蠻眾,忽然抬起手在平放在胸前喃喃自語。

一朵雪花倏地飄落在她的手上,將她皎潔的手掌凍出一片粉紅色。一眨眼,寒冬已至,蠻人必須躲回深山老林中過冬,不然就會被凍死在這城牆下。

寒冬已至,她的計劃可以開始了。

“陸監令,朝廷運糧的隊伍到了。”一名士兵上前稟報說。

從京城運來的糧草來得很遲,險些趕不上她的計劃。

陸曈立即前去檢視,從京城過來的東西沒那麼簡單,還是需謹慎些。可她還是晚了一步,她到的時候現場已經一團糟了。

“這米里面摻那麼多沙子,你當餵豬呢?”一名鎮南關的將士掌中攤著從袋中取下的“米”,怒聲質問負責交付的押糧官。

“好你個大膽的腌臢東西,居敢誹謗朝廷!”押糧官意外的聲音尖細。

劉勝氣不打一處來,這狗東西不管問他什麼就東拉西扯,現在還扣一頂誹謗朝廷的帽子到他頭上。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他氣得勒住對方的領子。

“你居敢毆打朝廷命官!”押糧官腿都打擺子了,可還強撐著拿朝廷說事。

“住手!”劉勝正欲動手,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陸曈走了過來,將劉勝拉到身後去,他沒和京城的這些傢伙打過交道,肯定要吃虧的。

“陸監令。”劉勝給她行了一禮,對她很是聽從。之前不久,在陸曈的推薦下,他透過了後面的武略考核,直升三級,現在是一名千戶了。

今日他被派來接收朝廷的糧草,不想碰到了對方胡攪蠻纏。

“怎麼有個女官?”押糧官打量了一番陸曈,十分驚疑,宮中也有女官,但是穿戎裝的女官她還是第一次見。

“米里面怎麼有沙子?”陸曈從米袋中取出一捧,裡面米砂參半。

押糧官還是一副滾刀肉表情:“咱家拿到的便是這樣的,你問咱家咱可不知道,要不你去京城問問戶部的陸大人?”

他話剛說完,臉上就被一道勁風打中,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居然敢打他?

陸曈甩了甩手掌,說:“汙衊朝廷命官,賞你這巴掌算輕的了。”

扣帽子誰不會啊。

“咱家啥時候汙衊朝廷命官了?”押糧官氣得反問。

“剛才你說戶部的陸大人以次充好,將摻了沙的米送到了鎮南關。”陸曈道。

“咱家沒說過,分明是你說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汙衊戶部的陸大人?”

“對,就是如此!”押糧官眼睛一亮,陸曈這是上趕著給他送把柄。

下一瞬間,他另一邊臉又捱了打,正欲發火,但聞陸曈淡淡道:“戶部尚書陸渠是我爹,我汙衊他幹什麼?”

這下他徹底啞火了,面前這位是陸渠的女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