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陸曈出面解釋,陸渠總算是平靜了下來,然後二話不說就拉著她離開,生怕和這個地方染上關係似的。

陸曈只好簡單跟蕭朔道了個別,然後隨陸渠回去。路上,陸渠什麼話也不說,全程冷著一張臉,陸曈知道他是在生自己任性離開的事。

“爹。”陸曈揪了一下他的袖子。

陸渠不應,這回真的生氣了,要是真的逃的遠遠的還好,可誰知道還是和蕭朔攪在一起。

“爹爹。”陸曈又喚了一聲,語氣親暱,溫言解釋:“女兒給你解釋,這些天女兒是去了北境。”

陸渠一驚,陸曈去了北境?

“你怎麼會去北邊,你去北邊幹什麼?”陸渠連忙追問。

陸曈見他總算有了反應,嘟囔著說了兩個字:“求雨。”

求雨?!

陸渠心中的驚異更甚,為何陸曈要去北境求雨?她又怎麼會求雨?一回想起老道士的話,他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到底怎麼回事?”

陸曈解釋說:“女兒從南疆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做一個夢,夢裡有個聲音一直在跟我說,要我去北境為百姓求雨。這個聲音每天都會出現在女兒的夢裡,女兒於是這才想要去北境。”

“然後呢,你去了北境?你怎麼去的?你在北境做了什麼?”陸渠心跳越來越快,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陸曈只好半真半假地編下去:“女兒本來是想自己去的,後來被蕭世子發現了。蕭世子本來也不肯答應女兒前去北境,後來女兒說服了他,於是蕭世子親自送女兒出了荊陽關。”

“他糊塗!怎麼可以讓你自己流落險地!”

“蕭世子派了三百重山軍隨女兒同行。”陸曈這麼說,陸渠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三百重山軍已經是不經請示能派出的最多人手,再多就會引起朝廷的注意。

“女兒於是按照夢裡的聲音指示,去了東平、上濟、定州……洛州,最後平安地回來了。”

陸渠越聽越心驚,沒想到陸曈短短兩個月多居然走遍了整個北境,還去了洛州?

“你去了洛州?”

陸曈點頭。

“你怎麼進去的?”陸渠追問,洛州守備之森嚴他無法想象,陸曈居然能順利出入。

“很簡單,女兒自稱是南邊來的使團,很順利就進城了。”陸曈道。

使團?!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陸渠詫異她是不是知道京城的事,亦或是京城的蕭朔給她傳遞的訊息。

“你以使臣的身份見了胡皇賀蘭煌?”他不確定地問。

陸曈輕輕搖頭,說:“是神女。”

果然,她對京城的情況瞭如指掌,定然是蕭朔在給她當內應。陸渠這種猶如打鼓,對陸曈做的事越發感到心驚,這神女的身份一旦坐實,她恐怕這輩子都要活在擔驚受怕之中。

“你求雨如何?”他抱著最後的期望問。

陸曈這回卻點頭,讓他心中涼了大半。陸渠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責怪她?可心裡明明只有擔心,此事一旦為世人所知,陸曈以後都不得安生啊。

“爹爹不用擔心的,女兒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而且,女兒未必會有太大的麻煩。”陸曈心知其所想,寬慰了一番,然後有些赧然道:“蕭世子說會盡快上門提親,然後和女兒成親。”

她這番話一下子點醒了陸渠,就該趁著陸曈能求雨的事還未公諸於世,讓陸曈儘快嫁人,最好是能夠真心待她還能護著她的人家。

關寧侯府似乎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曈兒,你跟爹說實話,蕭世子待你如何?”他嚴肅問道。

陸曈鼓了鼓腮幫子,說:“女兒和他是生死之交。”

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