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全慘死在了官兵們鋒利的刀下。當時尤少傾也僅僅十歲,被她的母親苗洛情急之下塞到了床底下,才有幸躲過了一劫。客棧被洗劫一空後,官兵們又放了把火,尤少傾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從火堆裡逃出。只是僅那一夜之間,尤少傾便從一個人人疼愛的小少變成了無人疼無人愛的孤兒。可謂是從天上突然掉到了地上。”白櫻說著,微頓了一下,如水眸間閃著莫名的悲涼。

我認真的聽著,這事尤少傾從沒跟我說過。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原本我只知道尤少傾的名字叫尤少傾而已,關於他的一切我卻是一無所知。不得不說,這是件很悲哀的事。為什麼尤少傾從未跟我提過他的遭遇?也許他不想提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吧。可是白櫻今天來為何跟我說這些?有何意圖呢?我靜睨著她,輕吐了口氣,淡淡道:“然後呢?”

“然後?”白櫻笑了,“然後我師傅就收了尤少傾做徒弟了,當時我八歲,也是師傅才收的弟子。我們就每天在一起練武。”

“你師傅是誰?”我莫名的瞧著白櫻,急口問出了這個一直很好奇的問題。

“梅陽的師傅梅心、尤少傾還有我,我們三個人有著共同的師傅,就是青雲山青雲庵的陸仙,人稱陸神醫。只是陸神醫也只是師傅的一面,師傅另一面是修道之人。”白櫻不急不慢的說著,輕抬了抬袖,任風吹起她的白袖,翩躚柔美。

青雲山的陸仙?好熟悉,這不是梅陽所說的給萬依寒的女兒萬盈盈看病的陸仙麼?是他讓萬依寒尋無花果給萬盈盈吃的,然後萬盈盈的肚子裡便懷了鬼胎。這一切的一切怎麼宛若他在操控一般?還是我太過敏感,根本不瞭解問題的實質?我的心略微僵持了一下,依舊用著認真的目光盯著白櫻,輕問道:“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害得尤少傾家破人亡的人就是萬依寒了。”

“這還用猜嗎?很淺顯的問題。”白櫻斜睨了我一眼,蠻好笑的道。

“萬依寒是尤少傾的仇人,關你師傅何事?難道你師傅跟萬依寒有什麼恩怨?他為何要如此做?”我好言相問。既然是陸仙先開的頭,引起的鬼胎之事,那麼,他的責任必須逃不掉。

“恩怨?”白櫻嗤然笑了,“我師傅是神醫,給他們良方,理所應當。難道能見死不救?”

我木木的站著,靜靜的聽著,思緒也開始幽幽飄起。既然無恩怨,必然不是有心的。只是這個陸仙恐絕非凡屬之輩,很不簡單。若我能見上一面,那該多好,我一定要問個清楚,我究竟是從哪來,到底是不是鬼胎?這事我在意,非常的在意。

“跟你說了那麼多,你究竟有沒有悟出什麼?”白櫻淡淡地瞥著我,欲看到我心裡去。

“要我悟出什麼?”我斜睨著她,淡然冷笑,“悟出害得尤少傾家破人亡的那批官兵是萬依寒派的?悟出我是鬼胎,是尤少傾仇人的外孫女?而你是與尤少傾的青梅竹馬的那個她?對嗎?”看著白櫻的表情幽幽凝重起來,我便知曉,看來我說對的。她說這麼多,不就是想告訴我這些嗎?

“果然是與眾不同。怪不得王上會欣賞,尤菩兒不愧為尤菩兒。”白櫻扯出了一抹看不真切的笑意。在我看來,卻是諷意要多些。

“只是你今天來說這些,究竟著重想強調哪一點?想強調你與尤少傾是青梅竹馬?”我的目光幽幽然直逼白櫻。尤少傾十歲在青雲庵被陸仙收為徒,十四歲才來墳墓地跟我生活在一起,那麼算起來在青雲庵待的有四年吧。那麼白櫻與尤少傾相處的已經有四年,其間發生的事我卻無從知道。也許女孩子天生就是敏感的,看著她緊張尤少傾的程度,想是已經對尤少傾產生了愛慕之心。不要告訴我她讓我殺萬依寒不是為了尤少傾,我敢打賭,她之所以跟萬依寒有仇恨,必然是介於尤少傾,她想替尤少傾報仇。之所以利用我,僅僅為借刀殺人而已。只是很不幸,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