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箭。

納蘭雪傷上加傷,根本無力閃躲。這一箭正射向她眉心……

一隻手伸過來,停在納蘭雪面前。

羽箭正好射來,那隻手輕而易舉就將它抓住。那麼的輕鬆,那麼的自然,就像徐驕射出的羽箭,本就是要飛入他手心。

“好箭!”安慕海說:“兩翼四稜,若是配上強勁硬功,戰場之上,定是攻防利器。”

徐驕一看這人太監服飾,立刻想到了五爺口中,那個他也看不透的安慕海。想也沒想,轉身就跑。腳下生力,轟的一聲,震得竹葉紛飛,好似暮秋時節,風吹葉落。

莫雨一頭鑽入落葉……

“小雨回來……”納蘭雪大叫,這偷襲之人最後一下,先天境可搞不出這種聲勢。

“讓她去吧。”安慕海說:“那人若要殺她,早就動手了。”他看著手中的羽箭:“如此精巧,定是三江源的技藝,漂亮……”

莫雨飛身出府,只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一隱一閃的消失在西城的方向。心想:難道是我想錯了,不是徐驕?

因為京兆府,在南衙北面,而這人卻是往西城去的……

徐驕身形如電,片刻已到西城。他生怕安慕海追上來,所以故意向西。

五爺不是帝都江湖老大麼,又是個大宗師。安慕海若追來,他就直接藏進可園。倒要看看,這個安慕海,是不是也像別人那樣,給西城五爺面子。

然而,安慕海沒有追上來。真是浪費感情,白白在西城轉了三圈。

可惜,差一點就殺了納蘭雪。奇怪,安慕海為何沒追上來?如果是他,一個敢跑去南衙射殺右司納蘭雪的人,絕不可能放過。

南衙裡,受安慕海真氣滋潤,納蘭雪吐出一口淤血,傷勢好轉。氣虛的說:“好厲害的箭,如果不是這一身蛇甲,我早被穿身而亡。”

安慕海說:“想不到羽蛇之甲,竟如此堅韌,竟能擋住暗含天地之力的宗師一箭。難怪當年鬼王遠赴南海,雖將護島羽蛇斬殺,卻不能登島。傳聞羽蛇長成,有不弱於聖人境的力量……”

納蘭雪說:“公公為何不把那人殺了……”

安慕海沉吟道:“他看到我就跑,說明有人提醒過他。提醒他那個人了不起,即便我出手,怕也是徒勞。”

納蘭雪沉吟著:“那人是誰?”

安慕海搖頭。

納蘭雪抿著嘴,現出難得一見的小女兒心態:“帝都之內,還有您不知道的人?這些年您雖然獨居宮內,什麼也不管。可我心裡清楚,不管什麼事,海後都會告訴你。”

“知道,不代表能看透。”安慕海說:“就像知道有敵人,可你卻不知道是誰。”

“那剛才,想射箭殺我的是誰?”

安慕海一笑:“得問莫雨。我也想知道,帝都之內,怎會突然多一個神秘的宗師高手。”

納蘭雪很擔心莫雨,但她相信安慕海,他說沒事,就一定沒事。

徐驕又在西城繞了一圈,確定無人暗中相隨,這才返回京兆府。納蘭雪沒殺掉,夭夭該不高興了。

想到夭夭,他總是莫名有些怕。那種感覺,就像愛極了一個人,生怕她離開。

媽的,他巴不得夭夭離開,死了才好呢。

想的這裡,內心一陣寒意:這種想法,不能隨便有。要知道奪情蠱之下,別說心裡的想法,即便是感受,都瞞不過這個小妖女。

這是個大問題,難道只有殺了夭夭一個法子麼?

這法子不可行,有這想法就危險。被夭夭知道了,不知要怎麼折磨自己,估計連狗都做不成了。

夭夭說過:等她大事一了,便不再束縛自己,給他自由……

操!若是信了女人的話,無論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