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我都差點被感動了,說得倒好聽?現在呢!向柏餘你聽我說……”

他忽然猛地一剎車。

我的頭差點撞到前面,慍怒地對他吼:“你神經病啊!”

“嶽加南。”不同於我的暴怒語氣,向柏餘相當平靜,只是神色少了平時的溫潤,多了一絲的嚴肅。

這樣的他讓我覺得有些害怕:“幹什麼?”我不再怒氣衝衝,將語氣放緩。

“你根本就沒有忘記他。你說你恨他,但是其實不是,你到現在,都是很愛他的。因為只有很愛一個人,才會那麼在乎,在乎到去恨。而恨,是要花很多力氣的。”

“我沒有。”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和我說那些話,可是這些話,讓我沒來由地心慌。我喜歡我們從前的相處模式,打打鬧鬧,可是向柏餘不總是這樣的,他時不時會正經得嚇人,在這種時候,我根本無法招架。

他面對著我,眼裡是莫名的笑:“你說謊。”

“向柏餘,你吃錯藥了嗎?你憑什麼這樣說我。”現在的他,真的好不像他。

“嶽加南,難道直到現在,你都一點都察覺不出,我喜歡你嗎?喜歡一個人,可以看見別人看不見的她。”他的目光炯炯,語氣,認真的嚇人。

我從來沒有比此時更震驚過,連顧易森和我分手時也沒有。因為向柏餘之於我言,是和程瀾於一穎一樣的存在,是代替不了的友情,像家人一樣的人。可是現在,我的家人對我說,他喜歡我,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

模糊中記得從前也有一次,我在極致的傷心中,他和我說過我們在一起吧,那時的我對他說了一堆大道理來拒絕他,後來他笑了,說是開玩笑的。我隱隱感覺這次和上次不同,然而依舊擠出強硬的笑臉:“又是開玩笑的吧?向柏餘你再逗我我就……”

我沒說完的話,被他的吻堵了下去。那片唇剛剛觸碰到我的,我就感覺像碰到了滾燙的烙鐵般,只一秒就用力推開他,然後快速解開安全帶。

在決定下車前,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一陣白,眼裡滿是受傷。

下車的動作終止,我試圖去拉他的手,卻被他推開。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的反應會那麼大。”他的語氣裡有明顯地自嘲,嘴角微微下垂,“你剛才本來是想打我一巴掌的是不是?”

我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我不想騙他,可那真的是那一刻,我最真實的想法。

“嶽加南,看在我們好歹是朋友的份上,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對我,一點……哪怕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能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我知道了。”他的喉頭一動,聲音有些異樣的乾澀,臉上的微微的笑容有些僵硬,“可能這就是報應吧。”他忽然莫名其妙地低喃。

我不懂他說的是什麼,可是,這樣的他,讓我看著很難過。我用手去拉他的衣袖,“向柏餘,對不起。”

“傻瓜,說什麼呢。”他轉過頭來揉揉我的頭髮,“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能勉強的。我們還能做朋友,對嗎?”

“當然了!”我衝他笑,心裡卻是虛的很。男女之間的純友誼本來就太難了,我不是什麼聖人,向柏餘陪在我身邊那麼久了,忽然和我說那樣的話,即使我心裡感激他,對他有著對朋友的喜歡,但是今後的相處,怕是會隔了一層紗。就像是心頭的一根小刺,不疼,但是終歸不是那麼舒服。

這天我徹夜難眠,心裡一直在想白天發生的事,從顧易森,到向柏餘,他們兩個在我生命中扮演如此不同的角色,卻或多或少的影響著我的每一步。我性格軟弱,外強中乾,是典型的紙老虎,從前的那些年過得順風順水,最多也就是失個戀,我根本不能想象,如果真的遭遇什麼事情,我能以什麼樣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