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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這三人體型,還有眼熟,薛向正瞧得起疑,那正配著調料的老漢,猛地棄了平底鍋,朝那邊竄起。
“幾位,幾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死老婆子,還不給大飛哥切驢肉,楞什麼神兒!”
老漢一奔過去,就衝三人連連作揖,賣好。
那女老虎啪的一巴掌拍在小方桌上,“少他媽廢話,許老漢,老子們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好了沒,這都三天了,老子可沒時間陪你玩兒,再不給答覆,你這兒攤就別擺了!”
明明是女老虎,卻發出的是男聲,且聲音還那樣耳熟,薛向猛地一驚,認出這三人來了,正是火車上做局的長髮青年,中年眼鏡男,金鍊胖子三人。
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他先前之所以認為長髮青年是女的,全因為他這一頭長髮,而若是尋常人即便是留了長髮,薛向也斷然不會辨不出男女,可偏偏長髮青年穿著制服,試想想,不管是如今還是後世,吃公家飯的,有哪個男的敢蓄長髮的。
這長髮青年這身造型,真是讓薛老三大開眼界。
除此外,他也著實驚訝,這三人一會兒騙子,一會兒公人的身份,到底是如何轉換的。
他正驚詫間,那邊的變故越發激烈了,他聽了會兒,便大致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原來,長髮青年三人竟是寶豐區綜合治理辦公室下轄綜合治安大隊的成員,明白說吧,就是八十年代的城管!
可論起職權,他們卻比城管大得多,因為他們不僅能管理違規佔道,還負責協防,維護一地穩定,同時也能負責整頓工商秩序,美其名曰,打擊投機倒把,而這幫人的來源,自然多是社會不安定因數,畢竟不兇不惡,如何鎮得住群眾。
這幫人還給自己取了個威風凜凜的諢號,名曰:打狗隊,顧名思義,在他們眼中,群眾就是那狗,不僅能打著玩兒,打死了還能吃肉。
眼下,長髮青年三人,就是想吃這賣胡辣燒餅老兩口的肉。
初始,薛向還以為,這三位是藉著手中的權力,要些好處,本來嘛,這種扁擔攤,要有各種經營執照,那是不可能的,如此一來,他們能不能存在,就盡在長髮青年這幫人手中。
但一般來說,地方上對這種小成本的民間攤位,是不列入打擊範圍之類的,可長髮青年等人卻可以權力變現,勒索些什麼管理費啊,白吃白拿啊,這些都是極正常的。
若真如此,薛向也不會覺得如何,本來嘛,這種底層的生活秩序,從來就不可能是一池清水。
可長髮青年幾個要做的,卻不是勒索管理費,白吃白佔如此簡單,這三位竟是要強行分走老夫妻倆的利潤,口口聲聲說,能幫助老兩口擴大經營,並對攤位進行保護,但每月的利潤,他們得收五成。
而這扁擔攤是老兩口祖傳的手藝,吃飯的傢伙,不求賺多少,在餬口之餘,能補貼家用就好,根本就是維持一家生計的命脈,誰又願意將自家命脈分別人一半。
當下,那老漢就不住求饒,還央求說,願意將管理費加倍,每月再孝敬三人一條煙。
哪知道老漢糾纏得久了,長髮青年先火了,但見他蹭得立起身來,伸手就將桌子掀了,霎那間,紅的湯水,青的驢肉,白的燒餅滾了一地。
“給臉不要臉,草泥馬的!”
一邊的金鍊胖子,上來就給了老漢一巴掌,將他抽倒在地,一邊餓老婦人趕上前來救老漢,又被他伸腳絆了個跟頭。
這邊的動靜兒極大,本來就在鬧市區,按理說這種以壯欺老,以眾凌寡之事,該激起公憤,受人圍攻,可長髮青年站立當場,滿目兇威,竟無一人敢動。
那金鍊胖子更是衝看過來之人罵道:“看你麻痺啊看,誰他媽再看,拘起來,送去吃牢飯!”
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