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貼牌企業沒有真正蜀香王的專利,生產出來的產品算是真正的蜀香王麼?”

“要知道蜀香王是調味料,不是什麼電視,腳踏車,能用就行,這是最直觀的味覺體驗,錯一絲一毫,誰都能品出不對,或許有同志要說,如今蜀香王還未上市,老百姓還不知道蜀香王是什麼味道,重新統一調配,貼上蜀香王的牌子,它就是蜀香王。”

“在這裡我要告訴諸位首長一個新訊息,咱們的蜀香王已經被列為國宴調料,換句話說,蜀香王的真實味道,已經透過了國辦檢驗,所以,我奉勸打這個主意的人,先把心思收了!”

“最後,我希望諸位首長弄清楚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不是因為蜀香王出名了,才被人盯上要貼牌,而是那些想要貼牌的企業,自己本身出現了重大問題。為什麼咱們這些企業從來不反思自己的經營方式,經營策略,不想著改進生產,提高效率,總想要不勞而獲,奢求走捷徑呢?”

“即便是今次蜀香王讓他們貼牌了,暫時吸到了血,維持了生存,但又能維持多久呢,更何況,蜀香王被貼牌的後果,不想也能猜到,絕對是品牌效應飛速消退,淪為普通貨色,沒有了二次吸血,這些吸血企業又怎麼維持呢,總不能再想著去下一個蜀香王的血,直至把所有優秀企業都拖垮為止吧。”

“一言蔽之,飲鴆止渴,豈能久呼!!!”

薛老三辯才無礙,且對這些吸血企業早就深惡痛絕,一番言辭,根本不留半點情面。

他發言罷,場面氣氛陡然凝固了,曹書記咳嗽一聲道,“看來薛向同志怨氣很大嘛,可以理解,不過,吸血論還是有些駭人聽聞,誰還有意見,有意見就說。“

李星雨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出聲,以目視周道虔,後者心中一凜,卻不出聲,暗裡,拿腳,踢了踢身側的孫明孫書記的褲腿。

霎時間,十萬頭草泥馬從孫書記心上奔騰呼嘯而過。

本來嘛,壞人也並非喪失了判斷善惡的標準,壞人同樣不願意大家都說自己壞。

還拿眼前蜀香王之事講,私下裡,怎麼威脅,收拾活土匪都行,可明面上,誰也不願露頭了。

李星雨還好說,畢竟他是省委常委,讓他在這種級別的會議上,和薛向當眾打嘴仗,那不現實。

剩下就是周道虔,孫明瞭,誰讓這二位為捧李省長臭腳一直衝鋒在前。

可事到臨頭,周道虔退縮了,他畢竟是德江書記,這兩天幫著李星雨挖德江牆角,暗地裡,已經落下罵名無數了。

若是此時,再在會上,明目張膽力挺貼牌,那散會後,結果傳開,他周某人這書記在德江恐怕半點威信也別想再有。

如此,周道虔絕對不會露頭,而李省長不肯露頭,但此時此刻,必須有人露頭。

如此算來,自然只有官位最低的孫明孫書記出頭。

可話說回來,誰的臉都是臉,孫書記也想要自己的臉。

可眼前情勢,已然是他不露頭不行了,若不露頭,先前的馬屁白拍了不說,李省長得往死了記恨他。

這大概也算是另類的升米恩,鬥米仇,不拍馬屁的這會兒沒事兒,拍了馬屁的卻下不了梯子。

孫明老於官場,心智圓熟,轉瞬就思忖清利弊,朗聲道,“薛向同志說得有道理,咱們的國企當下確實問題重重,已經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了。不過,眼前的當務之急,卻是如何平息貼牌事件造成的紛擾,本來,我作為德江的領導,是不該站在雲錦的對立面講話的,可作為黨的幹部,又要求我們必須放眼全域性,關鍵時刻,能捨小家,顧大家。”

“鑑於省裡如今的局勢,不貼牌恐怕難以化解,一方面,各地廠商雲錦德江已有兩日,省裡已經承諾要兌現銷售合同,若是不貼牌,以雲錦那個剛搭起架子的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