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巨大的衝擊力把麻臉的身體抽飛起來,撞在背後的大個兒和小分頭身上,依舊沒止住勢頭,帶得小分頭和大個兒滾了一地。

麻臉的脖子歪了半邊,身子卻是因著有背後的兩人支撐而沒落地,哆哆嗦嗦地嘴皮子不斷吐露出碎牙齒,薛老三一個箭步上前,抓著麻臉的頭髮一扯,麻臉的身子宛若稻草一般,被扯飛出去,精準地鑽進了方桌裡,和半死不活的胖子擠作一團也沒了聲息。

薛向輕輕一吹手中的一縷黑髮,大步又朝小分頭和大個兒追去。方才這二人不過是受了麻臉的衝擊,在地上滾了一圈,倒是沒受到傷害,趁薛向收拾麻臉的機會,已然爬起身來。這會兒,見薛老三又殺奔而來,二人已然嚇破了膽,想奪路而逃,卻被左右的桌子堵死,背後就是玻璃窗,真個是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已然是絕地。

大個兒終究在軍營裡混過兩天,知道打架最重血氣,見已無退路,激發了蠻性,竟牙齒一咬,衝薛向對沖過來,到得近前猛然捶出一拳,而薛老三奔行中,速度不減,右手抓住大個兒攻來的拳頭,用力一握,便是噼裡啪啦的骨裂省,手腕一銼,咔嚓一聲,大個兒的手脖處猛然斷裂,一截小臂骨戳出皮肉,露出白生生的骨頭來。

大個兒疼得冷汗飛濺,一聲慘叫還未出口,薛老三一個暴烈膝撞又到,把大個兒撞得身子騰空飛起,半天裡,薛老三一腿橫掃,正中大個兒小肚,巨大的衝擊力帶得大個兒砸碎了落地玻璃窗,飛出了屋外,身子落地後,去勢依舊不止,竟從五星茶館兒的樓梯上滾了下去。

“嗬嗬嗬。。。。。。你。。。你。。。。不能殺。。。殺我,我爸是三十四師張銘泰,我。。。。我給你錢,給你錢。。。。。。。”小分頭這會兒已然嚇得失了魂魄,喉頭髮著驚恐的聲音,只覺眼前這人哪裡是來打架報仇的,分明是來殺人洩憤的,條件反射下,就抬出了自家大人,不過,這倒也符合這幫公子衙內的正常心理,遇事兒首先想的就是自家老子。

薛老三留著小分頭最後下手,本就是有意為之,小傢伙這額頭上的傷觸目驚心,都拜小分頭所賜,薛老三怎麼饒得過他,就是天王老子在前也不行,兩步跨到近前,一耳光直直抽中小分頭的小臉兒,抽得他身子一歪,半空裡血雨漫灑,斷牙飛濺,眼見著身子就要騰空而起,薛老三右手暴漲,一把扯住小分頭的頭髮,將他半邊身子抵在一張方桌上,揮手斬斷方桌一角,持了那三角木稜的尖端,在小分頭額上一劃,立時皮肉翻綻,鮮血嘩嘩,現出一道三寸長的深坑,薛老三尤不罷手,倒提了三稜尖端對著小分頭的肩胛骨就刺了下去,咔嚓一聲,三稜穿過小分頭的肩胛骨,直直破桌而出,將之釘在了桌面上,生死不知。

薛老三打完收工,掉頭就走,留下滿地血汙腥羶,自個兒赤裸的身子卻是滴血未沾。

啪,啪,啪,滿大廳就剩了薛老三赤腳拍打著大理石地板的聲音,百來號公子衙內皆是同一副表情,目瞪口呆,瞳孔充血,個別人士更是長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來,上千平的大廳,竟沒一人是坐著的,亦無一人站得穩,皆是雙手扶在桌面上,搖晃不止,實在是方才薛屠夫製造的血腥酷烈的屠宰場面,太富又視覺衝擊力了,殘酷得幾乎用人間文字已經無法形容。

“小寶貝,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壞人大哥幫你打跑了。”薛向看著懷裡的小傢伙不住抽搐嘴角,心疼得直按壓她脖頸處的京門和風府穴,助她止疼。

小傢伙睜開眼睛,點點頭,摟緊薛向的脖子也不說話。薛向心中嘆氣,腳下卻不是不停,直直衝王勇那桌走來。他方才之所以沒逼問麻臉四人,而是直接一頓暴捶,收拾了了事,就是料定碎髮青年就在此處,雖不在大廳,一準兒是在後邊的包房,且王勇這種好事的衙內定然知曉是哪間。這會兒,他逼近王勇這桌,正是為問詢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