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西進,也可免去後背受敵之憂。”楊玄感一意孤行,看來再勸無用,楊玄瑛搖頭嘆息一聲,便不再言語。

李密坐在下面,見二人爭吵,知道楊玄感心意已決,多說無益,不如想法如何破敵。他看楊玄瑛不再言語,便接著說道:“兄長若執意尋那樊子蓋晦氣,拿下洛陽,小弟倒有一計,或許可行。”楊玄感一聽,轉怒為喜,說道:“賢弟足智多謀,說來聽聽。”李密說道:“兄長可答應決戰之約,另乘這兩日洛陽備戰,設法潛入城中,說反李子雄,以為內應,開啟城門,裡應外合,可破洛陽。”楊玄感說道:“只是既已答應樊子蓋決戰,卻暗中出兵偷襲,不是君子所為,將來恐被人恥笑言而無信。”李密說道:“兵者,詭道也。自古以來,兩軍交戰,若只講信義,如何得勝?況且你於樊子蓋講信義,他卻未必會與你講信義,此番約戰為何不在明日、後日,必有其中道理,只是我等不得而知罷了。小弟料得屆時之對決,我軍必敗!兄長若要尋樊子蓋、唐禕雪恥報仇,只此一法!”楊玄感聽罷皺起眉頭,閉目沉思,李密終於忍不住起身,抱拳說道:“如今生路,要不西進關中,要不偷襲洛陽,兄長若是執意要三日後與之決戰,不如此時趁早散去眾人,並許小弟離去,也免得枉送小弟與數萬將士性命,又讓自己被後人譏笑拘陳迂腐!”楊玄感遲疑良久,方才緩緩睜開眼來,長嘆一聲,說道:“賢弟稍安,就依你之計行事。只是這洛陽守備森嚴,如何入城密會李子雄?”李密說道:“董霸前來,正是入城良機,只是.......”他說著轉過頭去,看著楊玄瑛。

楊玄瑛本已疲累,又與兄長一番爭吵,正自悶悶不樂,忽見李密盯著自己,心中已然明白,淡淡說道:“看董霸適才帳內見我之神情,料其必是好色之徒。我願走這一趟,說反李子雄開城來迎。”楊玄感連忙搖手說道:“不可,不可,今不比臨清關前,瑛妹獨闖龍潭虎穴,無人接應,九死一生。若瑛妹有個三長兩短,愚兄如何向爹爹交代。”楊玄瑛說道:“皆因我放走唐禕、樊子蓋二人,如今才會置諸人陷入困境,此正將功補過之時。況且若說不反李子雄,兄長也定要尋樊子蓋決一雌雄,三日後澗水谷地之戰,我看同樣是自尋死路。此事兄長即使不允,我亦會獨自前去。”楊玄感還欲再勸,楊玄瑛卻已站起身來,分別拜過他與李密二人,毅然說道:“小妹尚需做些準備,先行告辭,兄長儘可允了董霸。兩日內若見洛陽西北徽安、龍光二門火起為號,可領兵攻城,若無烽火燃起,必是小妹已與兄長陰陽永隔,那時兄長是西入關中或是決戰洛陽,儘可隨意,無人再會阻撓干涉。”說話聲中,她已轉身,拂袖而去。

楊玄感還想去攔,可董霸卻已領完五十軍棒,被人架著抬回帳中,臀背部已是皮開肉綻,血汙一團。李密見狀,於楊玄感使了一個眼色,說道:“兄長有事與來使相商,小弟先行告辭。”說著他也轉身疾步走出帳去,又一路小跑,總算追上楊玄瑛,一把拉住她說道:“在下此番也是迫不得已,想入洛陽,非玄瑛妹子不可。”楊玄瑛淡淡一笑而道:“小妹並無責怪李公子之意,只是想我兄妹二人,自視過高,實則連番糊塗,誤了自己,也誤了李公子雄心壯志。”李密說道:“玄瑛妹子機制過人,入了洛陽,說反李子雄,此事並非全無轉機。”楊玄瑛說道:“即使拿下洛陽,業已失去入關最後時機,小妹看來,起義失敗,也是遲早事情,李公子還是乘早離去,另謀出路,免得留在此地徒增一條冤魂。”李密說道:“玄瑛妹子何出此言,在下昔日蒙令尊知遇教導之恩,又與令兄結義金蘭,此存亡關頭,又怎會棄之而去?洛陽李子雄昔日曾隨令尊誅漢王、平南陳,也算有過交情,且記恨隋帝無端隨性廢立於他,以此為契機,應能說他投誠,破洛陽不難。而宇文大軍連日趕路,師老兵疲,不作幾日休整,難過臨清關。只要那韓世鍔能多守得宇文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