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寡歡,到了心緒波動之時,便會承受不住。”

“而前幾月,小殿下心緒開明,氣血通暢,竟是將這鬱結之象給遮住了。”

“微臣學藝不精,也未曾看出來。”

謝青洛偷看了眼蕭祁的神色,提前一步揮手,想讓齊太醫快些出去避避風頭。

他倒是覺得齊太醫是個極認真負責的太醫。

也許因為是是民間出來的太醫,齊太醫並不像其他太醫一般迂腐,開藥方也敢開,不像其他太醫,搞些“太平方子”來糊弄人。

“心病還需心病醫”,加上他刻意隱瞞,齊太醫未曾發覺也是正常。

齊太醫卻充耳不聞,極其頭鐵的跪在那。

他自認是自己的錯,醫術不精,面對病人不認真,的確該請罪。

謝青洛閉閉眼,靜候齊太醫被髮落。

蕭祁面沉如水,卻未在他面前生氣,只是揮揮手,讓人先下去了。

背後再罰不遲,莫再擾了青洛的清淨。

謝青洛經歷了波瀾起伏的一天,已然疲憊不堪。

只得先讓人上了膳食,服侍他吃過了再去休息。

怕風寒入體,宮人們也未曾敢給謝青洛沐浴,只得拿熱帕子擦了擦身體,力求讓謝青洛睡得舒服些。

眼看謝青洛入睡,蕭祁給了趙翎一個眼神。

趙翎會意,跟在陛下身後去了養心殿。

一直跟著蕭祁的大太監李有德,卻是步履一轉,往太醫院的方向去了。

當時趙翎病發時,已是下午,等到折騰了這一番,二人往養心殿去時,卻已是上燈的時候。

宮道兩邊是提燈籠的宮人,燈火在昏暗下閃著光,照亮了那一小塊地界。

不知養心殿內二人談了什麼,得出什麼結論。

反正李有德在殿外等到趙侍衛出來時,已然是月掛中天,呼嘯的風更甚。

也是巧了,趙翎回到雲臺宮時,謝青洛正是一身疲倦的醒來。

呼晴在一旁候著,見狀又去探探謝青洛額上的溫度。

太醫院的學徒在蕭祁走後來傳話道,讓雲臺宮的宮人注意小殿下是否半夜驚醒。

別在白日裡耗費了精力,半夜開始發起熱來。

呼晴見手上的溫度正常,才免不了鬆了口氣。

又輕聲問謝青洛要不要喝些茶水,吃些東西,不吃些東西怕傷了脾胃。

謝青洛這一覺睡得沉,即使是醒來也覺得未歇過來。

他懨懨地點點頭,先問道,“哥哥去了哪?趙侍衛去了哪?”

呼晴打發小宮女去準備。

自己邊給謝青洛穿衣裳,邊輕聲解釋。

“陛下和趙侍衛怕驚擾了小殿下休息,便去了養心殿。”

此時一個小宮女正好進來,稟報道趙大人回來了。

謝青洛疲倦點頭,卻讓呼晴把人叫進來,一同吃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