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新的腦子裡清晰地記得,田甜曾經是省會某五星級酒店中餐廳的服務員,因秀色可餐的出眾長相常常被食客騷擾,而能在五星級酒店消費得起的人非富即貴,她的敏感部位不時被這些精英們揩油,每次都只能忍氣吞聲,處處避讓,不敢聲張。

李智新作為媒體編導,經常得到廠商、某些職能部門的巴結和宴請,狐假虎威地到處蹭吃蹭喝,有幸見識過很多有頭有臉人物的餐桌軼事。

大約兩三年前的一天晚上,李智新受邀參加一家有名企業舉辦的“中秋答謝會”,答謝會宴請就在田甜供職的酒店中餐廳舉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包房內平時那些赫赫有名、光鮮亮麗、高矮胖瘦的正人君子們,對著田甜不是東拉西扯,就是上掏下摸,汙言穢語不絕於耳,田甜疲於躲閃,眼神慌亂,孤援無助。

早就被田甜的美色惹得垂涎欲滴的李智新趁著酒勁,把他拉到了包房門外,正想親吻這個小姑娘的紅唇,無奈混沌的腦袋讓行動遠遠滯後於想法,還沒付諸行動,餐廳經理恰好遇到,田甜得以脫身,餐廳經理不明就裡,以為是李智新解救了田甜,不斷地向他點頭哈腰,表示感謝。

在嘈雜的門外,凌亂的李智新怔了一下,待反應過來後,內心馬上譴責剛才那個圖謀不軌的自己,慶幸壞事未遂,要不惹下的麻煩可就大了。

“李導,您好!您找我?”

這時包房門開啟,田甜像一朵紅雲飄了進來,李智新的腦子立刻清醒了不少。

“你真的是田甜?”

“我就是田甜!”

動聽悅耳的聲音像一首情歌灌進了李智新的耳朵。

李智新愣住了,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驚喜,她果真是田甜,聲音沒有變,只是長得更豐滿了,神情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青澀,反而多了點老練。

“感謝李導三年前出手相救。”田甜看來早就認出了李智新,只是礙於在這麼多人面前不好意思承認罷了。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李智新滿臉疑惑。

“說來話長,來來來,喝酒。”田甜覺得在公司的小食堂談論這些好像不合時宜,何況還有公司的陳經理在這裡呢。

田甜把大家的酒杯重新斟滿,也給自己的小酒盅倒上,端了起來:“衷心歡迎陳經理的尊貴客人蒞臨公司指導工作,田甜敬大家一杯。”田甜先乾為敬,亮空杯示意。

大家也紛紛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陳家俊覺得田甜很給自己面子,招待客戶的那種熱情洋溢和逢場作戲,是他怎麼都學不來的,以前還刻意模仿過,但不是用力過猛,就是火候不夠,怎樣做就是做不到得心應手。

不僅是李智新對田甜念念不忘,就田甜這一次落落大方的敬酒,連陳家俊都記住了這個令人眼前一亮的紅衣女子。

放下酒杯,田甜用公筷細心地給每一位客人都夾了點菜放到其面前的小盤子裡,微笑著對大家說:“請慢用。”又退出了包房門。

李智新情不自禁地輕聲喊道:“田甜,我還不知道你為什麼來這裡呢?”眼神一直追隨著田甜離去的背影。

白鴿擰了一下李智新的耳朵,似乎有點生氣:“看到小姑娘都走不動道了,人家不願意說,自有人家的想法或者難言之隱,你還不停地追問。”

李智新疼得咧著嘴,一下打掉白鴿的手:“你幹嘛呢?白鴿。”

“收回你那吃人的眼神,別處處留情了。”白鴿挖苦道。

“你不瞭解情況,別瞎說。”李智新不理白鴿。

陳家俊看到這種尷尬的場景,心裡覺得很彆扭,只能打圓場:“吃吃吃,剛上的燴麵再不吃就坨了。”

說完給李智新、白鴿各盛了一小碗羊肉燴麵,想趕緊堵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