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毒和鴆毒浮在空中。 毒手文德榮雙掌成爪,猛地一抓。 “咔咔”兩聲。 那兩具屍身彷彿各被數根極具魔力的絲線牽引捆綁,居然自動縮成了兩個肉球。 文德榮雙爪成勾,指尖已經發白,慢慢向後縮回,又猛地向上翻腕,掌心朝天。 那一根根看不見的絲線,若隱若現。 浮在空中的肉球,分別起了不同的變化。 蛇毒的屍身猛地擴充套件開來,骨肉分離,一張完整的人皮被剝了下來。 鴆毒的屍身突然飛速旋轉,分筋錯骨,兩條血淋淋的大筋被抽了出來。 見到如此恐怖的情景,蜂毒已被嚇得目瞪口呆,只聽到喉頭咕咕作響,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又是“啪啪”兩聲。 兩具血肉模糊的屍身落地,摔成兩灘爛泥。 人皮和兩根大筋,卻一直浮在空中。 毒手文德榮扯下原來穿著的袈裟,身無寸縷飛向空中,還沒瞧清楚他的動作,便看見他將蛇毒的人皮披在身上,用鴆毒的大筋繫緊。 蛇毒的面板髮出了幽幽藍光,上面的紋身光怪陸離,竟然印入毒手體內。 蜂毒雙腿已經發軟,站立不住,跪倒在地。 毒手文德榮斜著眼睛,向蜂毒望了一眼,知道他已受了傷,此時又被嚇得毫無鬥志,要取其血液,簡直手到擒來,根本不足為慮。 他頭也不回地向血霧圓鏡走去,邊走邊對少林叛僧說道: “我去將蠍毒引來,你二人速速處理好他,記得留個全屍,助我完成最後一步。” 他話音未落,人已隱入了血霧之中。 左右夾攻,拳腳雙至。 聽了毒手文德榮的吩咐,叛僧了殘和了廢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終於齊齊向還活著的蜂毒出了手。 “轟”地一聲,紅光大作。 跪在地上的蜂毒,全身不知為何,著起了熊熊大火。 了殘和了廢的拳腳,一下子被火光包圍,深陷其中。 “啪”地一聲悶響。 拳腳俱是一震。 滾燙的熱浪,令這兩個老僧睜不開雙眼,他們的拳腳好像是重重擊中了蜂毒的身體,又好像沒有擊中。 這兩個老僧反應也是迅疾,急速後退,火苗差一點就將兩人袈裟點燃。 此時蜂毒已經口鼻冒火,吐著滾滾濃煙,朝著毒手文德榮離去的方向喊道: “師傅,你為什麼要對我們如此狠心......,為什麼啊......。” 他一根手指朝血霧圓鏡指去,指尖還未伸直,便迅速淹沒在了烈火之中。 煙炎張天。 火苗拔高三丈,火勢再次大作。 蜂毒整個人在火光中漸漸被燒成了一個焦炭。 大火終於熄滅,蜂毒的屍身蜷縮在地,被風一吹,已成齏粉。 這一次輪到少林叛僧了殘和了廢面面相覷了。 他們沒想到,表面上已被嚇得六神無主的蜂毒,竟然寧願自焚,也不願將自己的鮮血拱手予人。 了廢用連線腳鐐的鐵鏈掃動地上的黑色灰燼,蜂毒整個人都已和焦土融為了一體,哪裡還有什麼鮮血可以取得? “這可如何是好?” 了殘和了廢正不知下一步怎麼辦,該如何同毒手文德榮解釋,便看見毒手文德榮從血霧圓鏡中走了出來。 這一次,他身後跟著兩人,一男一女。 蠍毒鮮于潔在哪裡,蠍奴餘震白當然就在哪裡。 “師傅,沒想到還是您老人家來救我脫困,徒兒感激不盡。剛才那個幻境,我是怎樣都闖不出去的了......,咦,這裡又是什麼地方?他們又是誰?” 蠍毒鮮于潔和她的三位師兄弟一樣,還以為毒手文德榮是來搭救他們的,一出來便向師傅感恩戴德,卻看見師傅將之帶到的地方有一棵鬼樹,鬼樹前面站著兩個老僧。 毒手文德榮背對蠍毒,卻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場上的變數,沒有理會鮮于潔的問話。 他望了望地上的焦土,又目光如電,向了殘和了廢面上掃去。 了殘和了廢情知自己辦事不利,只好雙雙跪下認錯。 “師尊,他,他,他突然自焚,令我們始料不及,是我們無能啊......。” 毒手文德榮伸手,打斷了兩僧的話語。 “哼,‘烽火戲諸侯’,雕蟲小技,也只有騙騙你們。” 文德榮向右側一處假山指去。 跪在地上的兩個老僧和蠍毒鮮于潔等人,齊齊朝文德榮所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