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長期的疲憊讓許雙寧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更深層次的問題。

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力感,最終所有的努力都化為了泡影。

事實上,現實不是童話,她不可能創造奇蹟,她沒有辦法留住言酌的生命。

「也是,那麼多人都研究不出的東西,我怎麼能做到呢,就憑我那微不足道的愛嗎。」

許雙寧這樣想著。

她守在言酌的病床前,上半身趴在床邊,將頭埋在雙臂中,矇住自己的臉,不想讓言酌發現自己在哭。

淚水無聲地滑落,滴在言酌的被單上,形成了一片片溼痕。

外面已經沒太陽了,天空被厚重的雲層遮蔽,陽光不再灑落,只剩下一片灰暗。

言酌的手放在許雙寧頭上,輕輕安撫著她。

“抱歉,耽誤你這麼久。”言酌小聲說道。

她沒什麼力氣,氣息很弱,靠著呼吸機維持著生命,反而讓許雙寧聽著更加難受。

她的心在痛,那種痛是如此強烈,以至於她幾乎無法承受。

“瞎說什麼呢。”許雙寧哽咽道:“這怎麼能叫耽誤呢?”

空氣中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變得沉悶而壓抑。

微風不再輕柔,而是帶著一絲寒意,讓人不禁裹緊衣裳。

言酌皺著眉頭,她在忍耐疾病帶來的痛苦,但還是想努力露出一個笑容。

只是那笑簡直比哭還要難看。

她的笑容裡沒有一絲歡樂,只有深深的無奈和痛苦。

言酌的臉頰蒼白,笑容勉強而扭曲,她在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去回應許雙寧的安慰。

“好醜,還不如不笑呢,你這樣我更想哭了。”

許雙寧抬起頭,她看著言酌,猩紅的雙眼裡藏著的是日夜操勞的疲憊。

“別哭,小寧。”

外面的寒風呼嘯而過,拍打著窗戶,許雙寧幫言酌掖好被角,動作輕柔而緩慢,生怕驚擾了她脆弱的生命。

言酌的臉色蒼白,如同窗外飄落的雪花,沒有一絲血色。”

“別哭。”

窗外的樹枝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讓人感到一絲不安。

“我沒辦法幫你擦眼淚了。”

她的眼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那是生命最後的餘暉,卻在逐漸黯淡。

負責帶許雙寧的醫生告訴她,言酌的情況是因為疫情時被感染了病毒才變得嚴重。

一切都那麼巧合。

“我現在,是不是很醜?”言酌問道。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很醜,生病的人,怎麼可能會好看呢?

“不醜,我們小酌怎麼樣都好看。”

“騙人,我要是好看的話,我媽為什麼看到我就哭?肯定是被我的模樣嚇到了。”

言酌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微弱,每一次的起伏都像是在與世間的溫暖告別。

房間裡瀰漫著一種沉重的寂靜,只有時鐘的滴答聲在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許雙寧握著言酌的手,那手已經冰涼,卻依舊緊緊地回握著她。

言酌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捨,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卻又被生命的脆弱所束縛。

最後她一點,一點,鬆開許雙寧的手。

留下最後一滴眼淚。

......

“醫生!!師父!!”

言酌被推進手術室,而許雙寧,學醫五年,實習一年。

她什麼都做不了。

即便將所有資格證都考了一遍,卻還是不能為言酌做些什麼。

他們都說,給熟人做手術,會因為心理原因導致失誤率大幅提升。

她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