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想到縣中正遭受痛苦折磨的百姓,再看著眼前這個荒唐至極的李縣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只見她一個箭步上前,狠狠踹了李縣令一腳,直接將他踹翻在地。

李大人狼狽地摔倒在地,驚恐地看著溫錦,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敢毆打朝廷命官,這可是大罪!”

說著,他便大聲喊道:“來人啊!將這些毆打朝廷命官的賤民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可喊了幾聲,卻無人應答,他這才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溫錦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嘲諷道:“你倒是接著喊啊!怎麼不喊了?今日,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說罷,溫錦上前一把將他從地上扯起來,緊接著抬手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陣猛扇。

李大人被扇得臉頰紅腫,嘴角都溢位了鮮血,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求饒之色,嘴裡不停地哀求著:“饒命啊,饒命……”

景寰見狀,走上前掏出帕子,輕輕擦了擦溫錦的手,不耐煩地說道:“娘子,莫要在這種小人身上浪費力氣,直接問他正事要緊。”

溫錦這才停下手,用力將李大人往地上一甩,寒聲道:“說,你為何要陷害景沅?背後主謀是誰?還有這陽穀縣百姓遭人下毒一事,你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李大人癱倒在地,身子不停地顫抖著,哭喪著臉說道:“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前段時間,有個神秘人找到我,給了我一大筆錢,還拿著我貪汙受賄的證據,以及下毒製造疫情,騙取朝廷賑災糧與賑災銀的把柄來威脅我。”

“他逼我在此次事件上做手腳,製造疫病擴散,百姓易子而食的假象,好去嫁禍給景王,要是我不照做,就會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韋伯仲冷哼一聲,鄙夷地說道:“你這完全就是自作自受,身為父母官,本就應當造福百姓,你卻貪贓枉法,助紂為虐。”

“那神秘人你可認識?他有什麼特徵?”

李大人努力回憶著,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真不認識他呀,每次見面他都蒙著面,聲音也經過偽裝。”

“我只知道他出手特別闊綽,身邊還跟著幾個武藝高強的護衛,看著很有勢力。”

“不過,我曾偶然間看到那位神秘人的手腕處,有一個紅色的心形胎記。”

溫錦眼神一凜,緊盯著李大人,繼續逼問道:“那你和陽陵縣的張主簿是如何勾結在一起的?快說!”

李大人嚇得瑟縮了一下,小聲回答道:“是那神秘人安排我們聯絡的,他讓我們互相配合,把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還說事成之後,會給我們更多的好處。”

景寰聽後,氣得渾身發抖,怒喝道:“你們這群混蛋,為了一己私利,竟如此喪心病狂!”

溫錦沉思片刻,轉頭對景寰和韋伯仲說道:“看來這背後的勢力不簡單,咱們得儘快去陽陵縣找張主簿。”

“從他那裡獲取更多線索,一定要將這夥人一網打盡,還百姓一個公道。”

夜深了,清冷的光輝灑在石板路上,泛出幽幽的冷光,街邊緊閉的店鋪門窗在月色下投出一片片黑影,宛如沉默的巨獸。

一陣寒風呼嘯而過,捲起地上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

忽然,“篤——篤——篤”,一名打更人的梆子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他的身影在月色下顯得模糊而孤獨,口中高喊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就在此時,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如鬼魅般潛到了京郊別苑。他們行動迅速且悄無聲息,藉著夜色的掩護,迅速翻牆而入。

別苑的守衛們毫無察覺,依舊在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