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回 聚密會遊說荒唐主 急相煎群攻鬥戰神(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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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還望沈大人莫要為難卑職。”沈光猶不放棄,又懇切說道:“此事關乎社稷安危,刻不容緩,還望令狐大人通融。若然陛下怪罪,沈光定一力承擔,絕不連累令狐大人。”令狐行達眉頭一皺,不耐煩地說道:“如今來求見陛下的,個個都說事關社稷,可說來說去,其實也不就是中原那幾個反賊。”說著他把手一揮,轉身嘆了口氣又道:“卑職有聖命在身,實在愛莫能助,還望沈大人容諒。”說話聲中,他已自顧走下了門樓。
沈光又在門前跪了許久,見始終無人理他,只得垂頭喪氣站起身來,鬱悶離去。他正走到離宮外城門口,忽然迎面進來一隊人馬,為首那人手提金杵,身著金甲,正是宇文博。宇文博見著沈光這般失魂落魄樣子,便上來問道:“沈大人來此,可是來求見陛下的?”沈光怏怏說道:“不錯,我有要事啟奏,怎知陛下有旨,不見任何人等。”宇文博問道:“可是江都又出了什麼事?”沈光剛吃了閉門羹,心中不快,本不想於他多說,可轉念一想他也是宇文家的人,或許知道些驍果營中內幕,於是便問道:“據聞近來驍果衛軍心動盪,裴虔通又私下密會朝中大臣,不知宇文將軍可知此事?”宇文博說道:“驍果近來有諸多人叛逃西歸,卻有耳聞,只是裴虔通密會朝廷大臣,在下確實毫不知情。”沈光說道:“令兄乃是驍果衛統領,難道從未過問此事?”宇文博與兩個兄長性格相異,素來不和,一聽他提及宇文化及,便皺眉說道:“大哥二哥在府中快活,哪有閒心過問此事。”沈光說道:“若只是個別士卒叛逃,倒也不足為慮,但若數萬人同心而叛,再與朝中大臣勾結,此後果不堪設想,宇文將軍怎該不勸勸令兄好好管教部下。”宇文博平日在城中獨居,幾乎不與其兄往來,要他入宇文府勸說其兄,著實令其犯難。只見他蹙額說道:“大哥的脾性,想必沈大人也是知道的,只怕在下去了,也勸不動他。”沈光說道:“如今存亡絕續之時,宇文將軍又豈能袖手旁觀。再說令尊也是力助先帝開創基業之人,宇文將軍若坐視這江山毀於他人之手,待你百年之後,又有何面目去見令尊。”此番話語重心長,令人動容,宇文博一陣猶豫,終還是應聲說道:“好吧,今晚在下便去府上,勸大哥出面安撫驍果軍心。”沈光面露欣喜,抱拳說道:“卑職在此先謝過宇文將軍。”宇文博說道:“這也是在下分內之事,沈大人不必言謝。”說著他正欲離去,忽又想起一事說道:“對了,右屯衛將軍獨孤盛乃是上柱國胞弟,如若大哥不從我勸,沈大人倒可尋他出面於我大哥施壓。”沈光又再次言謝,而後兩人作別,便去各自分頭行事。
是日黃昏,半空中捲起一片陰霾,須臾一陣冷風掠過,便淅淅瀝瀝落起毛雨來。悽風楚雨,江都城中杳杳濛濛,一片昏暗,只有宇文府中,卻依舊燈火通明,興意盎然。楊玄瑛與司馬德戡一同走到宇文府大門之前,元禮已早早恭候在那,一見她二人到來,便上前將其迎入府中。諸人穿過前院演武校場,便是正殿客廳,魚蔓雲正在廳中等候。楊玄瑛方入堂內,便上來一名婢女替她解下斗笠蓑衣,而後元禮說道:“請幾位稍後,卑職這就去請宇文將軍過來。”說著他便轉身離廳。
司馬德戡見著魚蔓雲,甚覺尷尬,他再看魚蔓雲只顧上前與楊玄瑛打招呼,於自己熟視無睹,自知無趣,這便走到堂前,揹著手立在那裡,獨自望著堂外霏霏細雨,若有所思。而後沒多久宇文智及便至,他見著楊玄瑛即上前笑道:“楊姑娘大駕光臨,蓬蓽生輝。”楊玄瑛經一日左思右想,雖然終還是決定來赴此宴,可這也只是她一時權宜之計,其對宇文智及厭惡之情卻絲毫未減,此刻只見她瞪了宇文智及一眼,冷冷說道:“二公子不必惺惺作態,有話儘管直說。”宇文智及說道:“楊姑娘何必如此見外,本公子已著人布了一席陋宴,大哥也已等候在那,還請楊姑娘移步膳堂,你我再作詳談。”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