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露尾之人,與之相比,葉護叱吉設笑裡藏刀,鬼胎暗懷,的確更難應付。”楊玄瑛蹢躅片晌,說道:“不若趁你我還在五原,設法除去史屬胡悉,先斷叱吉設一隻臂膀再說。”楊玄瑛這一語出驚人,教獨孤彥雲禁不住佇思起來,許久才說道:“這也未嘗不是個辦法。”二人正說道此處,忽然一名突厥軍士追上前來,喊住二人說道:“大汗有要事請兩位尊客前往金帳相商。”自那日五原比武,始畢可汗私會虯髯客之後,便未再找過他們,如今出兵在即,各種事宜都已敲定,始畢可汗忽來找楊玄瑛與獨孤彥雲二人,出乎意外,教人著實不安,楊玄瑛隱隱有些擔憂,小聲對獨孤彥雲說道:“始畢可汗此番來邀,總覺得蹊蹺突然,難免其中會有隱情,你我當小心為上。”獨孤彥雲一點頭說道:“不錯,一會見了可汗,還當謹慎說話,走吧。”

楊玄瑛與獨孤彥雲隨著那名突厥軍士行至可汗牙庭金帳之外,只見金帳之外已是戒備森整,戍守軍士,個個嚴陣以待,直透肅氣殺殺。楊玄瑛正待猶豫,那引路軍士說道:“大汗正在帳內,請二位入帳議事。”事以至此,已不容楊玄瑛與獨孤彥雲有暇兼權熟計,兩人既來之則安之,只得暗自警惕,小心翼翼邁步齊入帳而去。

楊玄瑛與獨孤彥雲二人剛剛入帳,帳簾背後阿史那四附離齊聲一喝,猛然迎面湧上一群刀斧手來,猝不及防,不及兩人各取兵刃招架,數十把明晃晃的銀刀已架在兩人脖子上,教其無法動彈。楊玄瑛見這突如其來,心中一驚,而獨孤彥雲在身旁卻猶然臨危不懼,鎮靜問道:“大汗這是什麼意思?”始畢可汗橫眉怒目,呯地一聲將手中一隻錦盒重重砸在地上,蹦出一支金鏑膺品赫然映入眾人眼簾。始畢可汗暴跳如雷,大聲呵斥道:“汝等枉自稱什麼英雄,居然是來朕汗國做這些雞鳴狗盜之事!”獨孤彥雲哼了一聲說道:“大汗都不將這話說清楚,教我等如何明白?”話音剛落,都速揚起長刀,咬牙切齒罵道:“枉我敬汝等為英雄,那夜竟然趁著可汗臥榻防備空虛,自後帳天窗翻入盜去大汗的鳴鏑,真是教我亮瞎了眼!”楊玄瑛與獨孤彥雲二人同是一愣,矣今已衝著都速喝道:“住口,這裡怎有你說話的份!”都速聽罷心中一凜,不敢再有言語,而此時始畢可汗啐地一聲,厲聲質問道:“朕的那支鳴鏑何在?”獨孤彥雲知道這鳴鏑類似於大隋的麟符,乃是突厥可汗傳承下來調取扈從衛隊的信物,如今聽了始畢可汗與都速如此說來,心中已明白了十之八九,想必是有人盜取了鳴鏑,嫁禍於他兩個外族人,於是哈哈笑道:“這鳴鏑乃是大汗排程扈從衛隊之用,即便是在下與楊姑娘拿了鳴鏑,想必侍衛長矣今大人及大汗的親衛隊也不會跟著在下這個外人而去吧。試問這鳴鏑在下盜去又有何用?”始畢可汗一愣,隨後又罵道:“死到臨頭,還詭言狡辯,還不快把朕的鳴鏑給拿出來!”獨孤彥雲說道:“鳴鏑根本不在我等手中。”說罷,忽瞥見坐在始畢可汗身旁的叱吉設,再想此事前因後果,頓時似有所悟,於是冷笑著說道:“大汗要找這鳴鏑,恐怕還得問葉護大人吧。”

獨孤彥雲話音未落,叱吉設已將其打斷,搶著對始畢可汗說道:“大汗,此人說的也不無道理,其中恐怕另有隱情。明日大軍即將出徵,不可教此事誤了軍情,不若先將他二人收押,由微臣來調查此事吧,大汗只管安心南征去即可。”始畢可汗思量再三,點頭說道:“好吧,此事就交與你去辦吧。”叱吉設稱了一聲諾,命矣今收了獨孤彥雲與楊玄瑛二人兵刃後,又對其說道:“你二人放心,此事若真於你們無關,在下必會還你們一個公道。”這便不由分說,著刀斧手將他二人押出帳去,打入牙庭大營外西山之中狼荒洞死囚大牢之內。

可汗鳴鏑被盜之事一經五原傳開,立刻鬧的五原牙庭內外沸沸揚揚,人盡皆知,獨孤彥雲與楊玄瑛兩個漢人,順理成章成了疑犯,亦是百辭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