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討會結束後,陶悅回到法醫中心,一頭扎進新的案件裡。

死者是一名年輕女性,死因初步判斷是窒息。解剖過程中,陶悅敏銳地發現死者頸部有細微的勒痕,但這痕跡非常淺,很容易被忽略。她心頭一凜,這絕不是普通的窒息案件!

她申請了更精密的屍檢裝置,結果證實了她的猜測:死者是被一種特殊的繩索勒死的,這種繩索材質特殊,勒痕極淺,難以察覺。

陶悅立刻聯想到最近發生的幾起類似案件,死者都是年輕女性,死因都是窒息,但都沒有發現明顯的兇器痕跡。難道這些案件是同一人所為?

陶悅將幾個案件的資料調出來仔細比對,發現死者之間竟然存在著某種微妙的聯絡。她們都曾在一個私人會所工作過。這個會所背景複雜,傳聞與法醫中心的一些高層領導關係密切。陶悅心中警鈴大作,這案子水太深了!

她繼續深挖,發現案件相關人員的關係網錯綜複雜,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將她緊緊包圍。她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周圍都是未知的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被吞噬。

與此同時,秦法醫的行動也越來越明顯。他聯合中心裡的一些支援他的勢力,開始孤立陶悅。

在團隊合作中,他們故意排斥陶悅,不給她分配重要的工作,甚至在開會時對她冷嘲熱諷。

“陶法醫,你經驗不足,這種重要的案子還是交給老同志吧。”秦法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孫助手也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補充:“是啊,陶法醫還是多學習學習,別到時候搞砸了案子,丟了我們法醫中心的臉。”

陶悅聽著這些話,心裡像被針扎一樣難受。

她知道秦法醫是在故意針對她,但她沒有選擇向領導哭訴或者抱怨。

她握緊拳頭,“這案子,我管定了。” 陶悅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會議室。

她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邊,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心中默默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突然,她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一條匿名簡訊赫然出現在螢幕上:“想知道真相嗎?今晚十點,廢棄工廠見……”

陶悅冷笑一聲,把手機揣回兜裡。

哭訴?抱怨?那些只會讓她看起來更像個受害者。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

她轉身回到辦公室,開始翻閱最近幾個月的卷宗,她就不信,秦法醫能一手遮天!

陶悅的專注力驚人,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就像一臺精密儀器,高速運轉,不容一絲雜念。她逐字逐句地研讀卷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每一個資料,每一張照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辦公室裡只剩下她翻閱卷宗的沙沙聲,和鍵盤敲擊的嗒嗒聲。

秦法醫和孫助手則在隔壁辦公室裡悠閒地喝著茶,時不時地發出幾聲嘲笑。

“我看這陶悅,也就只會裝模作樣,能翻出什麼花樣來?”孫助手不屑地說道。

秦法醫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說道:“就讓她折騰吧,反正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到時候晉升評審會上,還不是得乖乖地聽我的安排。”

然而,他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陶悅在整理卷宗時,發現了一個被所有人忽視的細節:在幾起“窒息”案的死者身上,都檢測出了一種罕見的植物花粉。

這種花粉只有在郊區的一片特定區域才會出現。而這個區域,恰好是秦法醫名下的一處私人別墅所在地!

陶悅心中一震,這難道是巧合?

她立刻聯絡了當地的植物學家,確認了這種花粉的獨特性和稀有性。她又調取了案發當天的交通監控錄影,發現其中一名死者的車輛曾經在秦法醫別墅附近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