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記者將錄音筆擺放在陶悅面前,紅燈閃爍,像一隻窺探的眼睛。

“陶法醫,聽說你剛來就負責這麼重要的案子,是不是有什麼特殊背景啊?”她語氣甜膩,卻暗藏鋒芒。

周圍的同事們豎起耳朵,眼神裡充滿了八卦的光芒。

陶悅微微一笑,可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她在心裡默默給自己打氣,決不能被這個記者牽著鼻子走,“楊記者,這可是個危險的問題哦,你是在質疑我們警方的辦案流程嗎?”輕飄飄一句話,就把問題拋了回去。

“當然不是,”楊記者立刻否認,“只是想了解一下優秀人才的成長曆程嘛。”她話鋒一轉,“聽說這個案子你跟林法醫有分歧,是因為你經驗不足,所以才導致效率低下嗎?” 林法醫在一旁擠眉弄眼,就差把“快說是”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陶悅捕捉到他們的小動作,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楊記者,你好像對‘效率低下’有什麼誤解。我們法醫的工作講究的是嚴謹,而不是趕時間。”

“哦?這麼說,陶法醫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楊記者步步緊逼,語氣中帶了一絲嘲諷。

“比某些只會紙上談兵,背地裡搞小動作的人,當然有信心。”陶悅目光如炬,直視林法醫,語氣中帶著一絲寒意。

林法醫臉色一僵,尷尬地別過頭去。

“陶法醫,你這是在指責林法醫嗎?他可是資深法醫,經驗豐富……”楊記者試圖挑起事端。

陶悅冷笑一聲,“經驗豐富就能顛倒黑白?資深就能為所欲為?楊記者,你這是哪門子的神邏輯?”

採訪現場火藥味十足,空氣都彷彿凝固了。小周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陳主任則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馬法醫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陶法醫,你這樣咄咄逼人,是不是心虛了?”楊記者語氣尖銳,彷彿抓住了什麼把柄。

“心虛?”陶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倒是有些人……”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掃過林法醫和楊記者,“恐怕要睡不著覺了。”

“你什麼意思!”林法醫猛地站起來,怒視著陶悅。

“沒什麼意思,”陶悅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絲警告,“只是提醒某些人,手伸得太長,容易骨折。”她說完,便不再理會林法醫,轉頭看向楊記者,“楊記者,還有問題嗎?如果沒有,我要繼續工作了。”

楊記者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陶悅會如此強硬。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職業的笑容,說道:“當然,我的問題還有很多……”

“楊記者,與其糾結我的背景和個人恩怨,不如把關注點放在案件本身。比如,死者胃裡的殘留物分析報告顯示……”陶悅拿起一份報告,開始侃侃而談,從毒理學到病理學,從現場痕跡到物證分析,各種專業術語信手拈來,聽得楊記者一愣一愣的。此時,楊記者的額頭漸漸冒出細密的汗珠,原本準備好的問題被陶悅一個個專業解答打得七零八落,她眼神中開始出現慌亂,手中的筆也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原本盛氣凌人的樣子蕩然無存。

原本想挖個大瓜的楊記者,徹底被陶悅帶進了溝裡。她原本準備好的刁鑽問題,在陶悅的專業分析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其他同事也聽得入了神,原本看熱鬧的眼神變成了欽佩。

就連一直跟陶悅不對付的林法醫,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妮子有兩把刷子。

陶悅侃侃而談,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此刻的她,彷彿自帶光環,閃耀全場。

“不愧是陶姐,永遠的神(YYdS)!”小周躲在角落裡,小聲嘀咕著。

馬法醫也微微點頭,心中暗想:看來這陶悅確實有兩下子,以後得好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