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所行之路亦不同,幾乎背道而馳。

你難道想說,我念及舊情,放了他一馬?那你就錯了,議長。”

宋義說罷,用力將右手一抬,放到了桌板上。

眾人一看,他的半條右臂都換成了內嵌式植裝,這代表著,他與李羽那一戰並非只是做做樣子,他真的付出了血的代價。

“那個混蛋砍了我半隻手!”宋義仰著頭,看不清喜怒。

蘇默語微微搖頭,她的表情依舊平淡。

“目前發生的十餘起恐怖活動,雖然都是接連發生,但相隔也有幾天,自衛隊完全有時間反應,為何會出現疲於奔命,顧此失彼的現象?

究竟是資訊傳遞出了問題,還是指揮排布出了差錯?”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就像尖刀捅向宋義,蘇默語仍不停歇,又繼續出擊。

“在那之後,你藉由此事向族會申請了大量的治安補貼以及裝備資源補充,可之後為什麼在反擊李羽時還能放走大部分叛軍?

舊城區的損失報單也有問題,你們軍匪勾結,藉著鎮壓的目的在當地趁火打劫,中飽私囊,此事又待如何解釋?!”

一項項罪證列出來,竟然全都吻合,而且相互連線,堪稱完美。

就連方燼都不由的感嘆:這作惡也是要靠腦子,像這種兩邊獲利的方式,運營起來還真有點難度。

當然破綻也很多,興許是他們不想掩飾,覺得沒必要,太過自負。

蘇默語的動作迅速,意志堅決,他們料想不到也很正常,越是惡行遍佈的地方,人們就容易在潛移默化中以為旁人都是這樣的。

這恐怕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但偏偏蘇默語就是一缸墨水中憑空出現的一滴清澈的露水,她或許不能將整缸的水漂白,但也在默默稀釋著周圍墨水的濃色。

而方燼所代表的角色,即是一塊石頭。

他要做的並不是去漂白這一缸墨水,而是直接砸爛這口缸,讓所有的墨水流出去,至於補缸的人是誰,他不在乎。

甚至就連砸缸這個動作,都是受別人所託。

畢竟他本來就不打算干涉蘇家家族內的鬥爭,只是命運使然,他還是被牽扯到其中,似乎成為了不可或缺的角色。

:()終極進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