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十分鐘比賽就要結束了,而子木依舊在安安穩穩、不慌不忙的煉製第一鍋丹藥,此時他的面前還剩下最後一樣藥材沒有入鍋,他的神識緊繃著,他極力操控著獸火調節著火候。

“嘖嘖,還不快滾下賽場,真夠丟人的!”看臺上圍觀的觀眾對著子木怒罵著。

“簡直是給我們南國丟人啊!”不少觀眾開始有些憤怒了,有的甚至看見子木還在堅持著煉丹氣的牙癢癢,往下面子木方向扔垃圾。。

這第一場大比南國五百九十七名選手落敗四名西洋小崽子,還是被對方絕對碾壓,南國丹術界的臉算是丟盡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滾出來!”

“滾出來!”

“啊呸,還狂野丹仙呢,我看叫瘋狂拖後腿狗屎吧!”看臺上越來越多的觀眾怒罵著。

其他選手雖然在煉丹數量和質量上輸了,但在時間上可是遠遠超越西洋人用時,若是多給他們些時間,說不好能贏呢,可以勉強說是雖敗猶榮。

可是這小子不咋地啊,你說你費時間也就費時間吧,關鍵是這初賽即將結束了,這傢伙連一鍋丹藥還沒有煉成,這不是丟人是什麼。

本來全場所有人的賭資被南廷收割了韭菜就憋屈的慌,敢怒不敢言啊,如今初賽前三被西洋小鬼子拿了去,極大的丟了國人的面兒,這所有的氣自然都撒在還未煉完丹藥的子木身上。

“臭狗屎的狂野丹仙,快滾出來!”

“滾出來………!”越來越多的謾罵聲響徹開來,就連一些官員士兵,甚至幾位裁判都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就在幾乎所有人都在辱罵子木時,唯有祁愷豪博及其身後的數十名苗疆之人默不作聲。

“父親!”一位身穿華麗苗族銀亮亮民族服飾的少女站了出來,其緊握著手中的鋼鞭,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

“去吧,我苗疆之人可不是那些趨炎附勢,有氣亂撒,毫不懂民族情懷的宵小之輩!”祁愷豪博自知女兒想做什麼,他的一番話便是讓女兒放開手去做。

只見那少女雙腳猛地蹬地,縱身跨越看臺圍欄,手中不斷舞動著鋼鞭抽打著空氣,陣陣‘啪啪啪啪’之聲響徹整個賽場,人們下意識將注意力轉移那少女身上,不再言語。

“我南國還有最後一名煉藥師沒有結束,請諸位閉嘴安靜一會!”那少女飛到子木身邊,冷冰冰的厲聲喝道。

“臭娘們兒,你是誰啊?”

“趕快滾開,否則我們手中的垃圾一起扔向你們這對狗男女!”一些不知少女真實身份的人紛紛口出狂言,手中更是將早已準備好的垃圾扔了出去。

就在少女想要運轉鋼鞭抵擋四面八方扔來的垃圾之時,一道渾厚的靈力瞬間籠罩少女和子木頭頂,擋下所有垃圾。

“我女兒說的沒錯,比賽即將結束,還請各位安靜一會!”祁愷豪博的聲音在每個人耳邊驚起,嚇得方才那些扔垃圾之人紛紛退進茫茫人群中。

媽的,若是早知道這少女是祁愷豪博的女兒,打死自己也不能這般羞辱啊,趁著人家還不想追責的情況下,趕快閃人吧。

在祁愷豪博的震懾下,全場一片鴉雀無聲,楊槐和那西洋老鬼子相視一笑,別說現在比賽時間還剩下三分鐘,就算在多給他一小時又能怎樣,一個‘三無’毛頭小子還能翻出什麼大浪。

就算他是一匹黑馬又如何,就算他在規定時間內成功開爐又何妨,還不是一鍋丹藥而已,根本不可能改變局勢。

“喂,還有不足七分鐘了,你還來得及吧!”那苗族少女看著子木始終拿著那最後一味藥不曾放入藥爐時,冷冷的問道。

子木扭著頭笑呵呵的看向那苗族少女,左手高高的舉起,伸向少女面前,突然手掌攤開,一大把紅油油的五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