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請問這塊手帕可是您的?”

時墨白緊緊地盯著宋倩盈,他的目光犀利如刀,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

儘管是以詢問的口吻發問,但他那低沉而略帶寒意的嗓音裡,卻明顯充斥著滿滿的質疑和冰冷之意。

宋倩盈的視線緩緩移向桌上那塊手帕,只一瞬間,她的心便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兒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她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曉得該作何回應才好。

畢竟,這手帕確確實實就是屬於她的,可若此時矢口否認,又顯得太過牽強附會、不合常理;但若直接坦然承認,恐怕後續還會引來更多麻煩……思來想去,她突然靈機一動,像是想到了應對之策。

只見宋倩盈深吸一口氣,然後微微頷首輕點道:“沒錯,此乃小女子之物。”

得到肯定答覆後,時墨白並未就此罷休,而是緊接著追問道:“那麼敢問宋小姐,您的手帕為何會現身於公主遭毒蛇咬傷之處呢?難不成您曾涉足過那個地方?”

聽到這話,宋倩盈不禁心頭一緊,額頭上也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然而,她很快便強自鎮定下來,並故作鎮靜地解釋道:“回大人,小女的手帕今日不知怎的就莫名其妙地不見了蹤影,至於它緣何會出現在那裡,小女實在也是一無所知啊!”

一旁站著的慕清念,原本靜靜地聽著眾人的對話,但當她聽到宋倩盈那一番言辭後,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那急脾氣一下子就如火山噴發般不可收拾。

只見她柳眉倒豎,美目圓睜,指著宋倩盈怒喝道:“怎麼?宋小姐難不成想說,對於此事你毫不知情,與你毫無瓜葛?哼!可真是令人費解啊,為何在場所有人的物品皆安然無恙,唯獨你一人的東西丟失不見,而且還恰巧落在了阿瑤出事之地。這其中緣由,宋小姐難道不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面對慕清念咄咄逼人的質問,宋倩盈臉色驟變,眼神閃爍不定,急忙擺手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們別冤枉好人!。

然而,她那慌張的神態卻早已出賣了自己。

一直冷眼旁觀的時墨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心中已然明瞭,此事定然與宋倩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正當他暗自思忖該如何迫使宋倩盈承認罪行之時,忽然感覺到有人輕輕扯動他的衣袖。

轉頭一看,原來是玉茗悄然來到了他身旁。

只見玉茗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精緻的瓷瓶,遞到時墨白手中,並壓低聲音說道:“大人,此乃能使人吐露真言之藥,不過藥效僅有一盞茶的工夫,請大人斟酌使用。”

時墨白接過瓷瓶,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

“好,我知道了,多謝玉茗姑娘。”時墨白一臉誠摯地看向玉茗,眼中流露出絲絲感動之意。

他微微躬身,向玉茗深深地施了一禮,表示由衷的感謝。

“既然宋姑娘不配合本官,那本官也就不客氣了!來人啊,把宋小姐即刻打入大理寺!”

時墨白猛地轉過身來,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宋倩盈,面色冷峻,聲音低沉而威嚴。

宋倩盈一聽這話,頓時花容失色,滿臉驚恐之色。她急忙大聲喊冤道:“時大人,您怎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將小女子抓入大理寺呢?這實在有悖於律法呀!”

“若是宋小姐能夠解釋清楚事情的原委,那本官自然也不會輕易地帶走姑娘。”

時墨白麵無表情地輕輕開口說道,語氣平靜,但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宋倩盈心裡暗自叫苦不迭,她可不想被關進大理寺那種可怕的地方。

於是,她眼珠子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