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山回家的路上,吉拉拉的身份問題像一團烏雲,沉甸甸地壓在心頭,揮之不去。

她沒有身份證,就是個巨大的隱患,遲早會因為這個被人察覺,引發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可能給我帶來難以預料的危險。

一想到白殿光,我心裡就忍不住泛起一陣厭惡與警惕,實在是靠不住,把吉拉拉落戶到他名下,反而會釀成更大的隱患。

就在我絞盡腦汁、一籌莫展之際,我猛然想起半吊子草根道士張明輝。

我曾和他開過一個玩笑,如果他能找來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徒弟,我就收他為徒。

那時的我,只是想委婉的拒絕他拜我為師的請求罷了,畢竟以他那熊樣,別說找個美女當徒弟,就連找個要飯花子當徒弟都費勁。

可如今,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卻成了解決吉拉拉問題的關鍵突破口。

張明輝,一個孤苦伶仃的老頭子,大半輩子都在鑽研那半通不通的道法,卻始終沒有太大的成就。

他無兒無女,生活過得平淡又寂寥。現在,我送他一個美女徒弟,對他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僅能填補他內心深處對親情的渴望,慰藉他多年來無後的酸楚,還能圓了他拜我為師的美夢。

而從我的角度來看,這也是一步妙棋。我不但可以傳授他一些真正的道法,讓他在修行之路上有所精進,還能利用他與白殿光之間的舊仇,支援他繼續和白殿光鬥下去。

這樣一來,既能解決吉拉拉的燃眉之急,又能幫我照看吉拉拉,還能幫我經常監視白殿光。

打定主意後,我帶著吉拉拉回到了學校后街的桃李園商店。吉拉拉每天獨自住在這裡,已經漸漸習慣了這裡的一切。

學校還沒開學,商店裡難免冷冷清清,偶爾才有一兩個顧客匆匆進來,又匆匆離去。

這商店和張明輝工作生活的鍋爐房,恰好是前後院。不得不說,這冥冥之中似乎有著某種奇妙的緣分在牽引著。

我帶著吉拉拉,從商店朝南開的小門出來,就是學校的宿舍區,對面就是水房鍋爐房。

我看到張明輝正在水房旁的樹林裡,專注地修煉吐納。他身形微微佝僂,卻絲毫不影響他修煉時的專注與虔誠。

“老張頭,過年好啊!”我笑著大聲喊道,聲音打破了樹林裡的寧靜。

張明輝聽到聲音,猛地轉過頭來。看到是我,他先是一愣,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那滿是皺紋的臉上綻開了笑容。

他興奮地大叫起來:“哎呀!莊神,過……過年好!過年好啊!你咋有時間來學校了,這還沒開學呢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快步朝我們走來,眼中滿是驚喜。

我微笑著看著他,說道:“我來看看你,最近境況如何?有沒有收到漂亮女徒弟啊?”

張明輝臉上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和我寒暄了幾句。

聊到了太歲金丹,他的臉上便洋溢起激動的神情,滔滔不絕地誇讚起來:“你送我的太歲金丹,實在是太神奇了!我現在每天都堅持修煉,只感覺功力大增,神清氣爽。修煉了大半輩子道法,第一次嚐到了功力大增的爽快!”

說到這兒,他突然停了下來,苦笑著搖了搖頭,“至於收什麼漂亮女徒弟,您這不是拿我尋開心嘛,我哪有那本事啊,這對我來說,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故意說道:“我看你是不想拜我為師啊!我今天就送你一個漂亮女徒弟。”說著,我輕輕將身後的吉拉拉拽到他面前,“咋樣,這徒弟,夠不夠水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