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李存孝佔據對岸後,李克用便用小船將大軍逐一運輸過河。猛烈進攻下,竟一日連破葛從周剩餘九絕陣,牢牢佔據十里河畔。

也就在這個時候,李克用大軍中不斷傳出流言蜚語。

指責李存孝那日不乘勝追擊,放過了葛從周。更有甚者,還在私底下議論李存孝不將飛虎軍大陣獻出,以至他們面對那十絕陣時,損失慘重。

李克用對軍中的流言瞭如指掌,但卻一直沒有表達自己的想法。不過,就看這幾日,飛虎軍與李存孝沒有參與到破十絕陣的戰事,可以明顯感覺到李克用的變化。

為此,十三太保紛紛與李存孝劃清界限,坐視旁觀。

隨著葛從周大軍一擊即潰,李克用也越來越驕傲自滿,手下的大軍也越來越分散。

……

深夜,一名蒙面士卒悄悄視察一番,發現沒有暗哨後,悄然撤離。

“將軍,並無異樣!”

一面同樣蒙臉的人微微點頭,隨手接過一把馬槊,小聲吩咐道:

“切記,按計劃行事!”

“遵令!”

……

就在李存信窩在自家軍帳呼呼大睡時,一陣陣喊殺聲忽然響起。

“誰,怎麼回事?”

李存信立刻察覺不對,急忙呼喚,但帳外卻沒有人回應,只是傳來一陣陣呼喊聲:

“擊殺李存信,擊殺李存信!”

深感不妙的李存信急急忙忙的穿上衣甲,拖著一把長槍從後面離去。

等到其從另一個方向繞回到營地後,才發現自己的軍帳被踏了個粉碎,而手下正在與一群渾身發光的蒙面步卒廝殺。

“給我殺!”

李存信也不是什麼善茬,在聚攏一批手下後,舉著長槍殺了進去。

看到正主出現,蒙面士卒紛紛後撤,倒是那一名手持馬槊的蒙面將軍,瞬間爆發氣血,將一圈士卒擊殺後,回首望了一眼李存信,翩然離去。

看著對方強大的實力,李存信有些憋屈的揮了揮手,止住想要追擊計程車卒。

“將軍,他們太恐怖了,我們損失這麼多兄弟,居然沒有留下一個敵人!”

李存信聞言,咬牙道:“呵,除了他,這世界上還有這種人嗎?”

聽到這,之前那名說話的小卒想到什麼,頓時低頭,不敢言語。

……

第二日,等到李存信來到李克用大帳前,才發現還有兩名太保。

“兩位賢弟,你們這是……”

李存信雖然臉色鐵青,但看到自己盟友,還是關心道。

那兩名太保對視一眼,遲疑道:“四哥,你昨日也遇到敵襲了?”

李存信臉色一僵,反問道:“兩位賢弟也是?”

兩名太保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見狀,李存信也不多問,三人一同走入軍帳之中。

……

李克用看著眼前的三名義子,臉色難看道:

“你們昨日都遇襲,也同樣沒有留下一名敵人,對方實力在你們之上,還是用的馬槊?”

李存信三人顫顫巍巍,不敢回話。

“哼,早讓你們注意點安全,結果讓偷襲之人來去自如,正是丟我的臉!”

呵斥一句後,李克用嫌棄的擺手:“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先回去吧!”

“是,義父!”

看著離去三人的背影,李克用的臉瞬間漆黑無比。李存信能夠想到的,他又怎麼不會想到。

只是……

等到李存孝知曉這一事後,已經是在太陽落山。

“該死,這是純粹的汙衊!”

李存孝暴跳如雷,大聲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