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存孝回到軍帳中,看著坐在上方的兩人,微微拱手:

“義父,這道黑色屏障無法擊破。”

“按那魔主所說,我們需要獻祭一十五以上的軍隊。除此以外,便只有神通境親自入內,強行誅殺此僚!”

李克用眼神冰冷的點頭:“存孝,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

又一拱手,李存孝倒退一步,轉身離去。

一直等到李存孝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朱溫才睜開那有幾分陰狠的眼睛。

“看了,你這位無敵大將軍有些不聽話啊!”

李克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你覺得,我們該選擇哪種呢?”

“呵呵,最簡單的當然是填人命了。不過,這個無底洞可不一定是我們可以填滿的。”

“至於孤身犯險,呵呵,就連那李存孝也不敢入內,你覺得咱們可以撐得了幾分鐘?”

李克用眼睛中閃過一絲精芒:“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我們別無選擇。”

朱溫嘴角流露出嘲諷,又再次緩緩閉上眼睛。

……

另一邊,李存孝回到自己駐軍之地,有些疲憊的坐在凳子上。

“唉,這次真的麻煩了!”

聽著李存孝有些無奈的話語,郭文放下手中的地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行了,既然有招,那必定有破招的手段。”

“可是,我們連那煉獄魔主說的真假也無法斷定,又如何破局?”

郭文輕輕搖頭:“有時候,破局者並不是敵人!”

李存孝有些疑惑的抬頭,有些不明白高木說的是什麼。

郭文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李克用的軍帳,嘴角微微翹起:“長安城內,也並安寧哦!”

……

夜晚,一撥黑衣人扛著一批麻袋,悄然來到長安城下。而後,一刀貫穿麻袋後,悄然離去。

同時,在另一處角落,同樣蒙面的黑衣人拋下手中染血的麻袋,轉身離去。

第二日,長安城外的黑色屏障便似乎稀薄了許多。李存孝在率領獸軍攻擊時,屏障抖動的力度也越發明顯。

也就在這時,李克用與朱溫的大軍中,傳出了士卒失蹤的訊息。不過,兩人似乎商量好了一般,對此視而不見。

就這樣一連數日,原本厚重的黑色屏障變得無比透明。就連李存孝擲出的馬槊,也可以在裡面存在半個小時。

但同時,大軍中失蹤士卒的數量已經超過五萬。

回首看了看越發空曠的營地,李存孝再次鳴金收兵。

而在城外人心惶惶時,長安城內也並不安寧。

黃巢殘留的五萬大軍,在這幾日連番暴斃而亡。就說葛從周、鄧天王一眾神通連夜守護,也無法制止。

眼見自己的手下越來越少,原本穩坐釣魚臺的黃巢,也忍不住去找煉獄魔主。

“魔主,我的人莫名死去,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煉獄魔主眨眨黑色的眼睛,無辜道:“你不是就想當這個世界無上的帝王?”

“既然如此,那些低賤人的存活,還有必要關心嗎?”

聽到這,黃巢忍不住暗罵:“靠,誰知道你是什麼想法?現在沒了士卒,估計等不到戰事結束,我們就得被你活活玩死!”

顯然,黃巢對於這個忽然出現的人,是抱著一種讓其與李克用他們同歸於盡的想法。

但這一想法,似乎也化作泡沫,輕輕一刺便會瞬間破碎。

“魔主,您看,能不能給我們留點火種?”黃巢卑躬屈膝道。

煉獄魔主饒有興致的盯著黃巢看了半天,才緩緩道:“其實,我是真的不理解你們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