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凝土和負重蹄鐵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音,不過這次並不是無意義的沉悶聲,而是透露著不甘的聲音。

黑色細柔的尾巴沒有精神的自然下垂著,沒有好心情的甩動。

黑色細小的耳朵耷拉下來,面色雖然平靜,但其中滿是低沉和難過。

猩紅色的眼眸沒有明顯變化,但無光的瞳孔中充滿了費解和低迷。

華夏黎明身穿校服,單肩揹著學園的挎包,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人行道上。

耳飾被他取了下來,他感覺自己不配戴著它們,當時和衝野t說自己第二次參加出道賽也無所謂其實也並非無所謂。

誰不在意自己的第一次?誰又能坦然面對第一次的失敗被迫開始第二次?

路過的行人繞開他,沒有人在意他,就像是知道他是個失敗者一樣。

回想起剛才的情況,目白麥昆在緩慢但有效的超過他,他想要加速但雙腿沉重的不像話。

絕望感油然而生,他已經很努力認真的在跑了,卻沒有料到目白麥昆的技能開啟後比他要快。

不甘心是有的,悔恨也是有的,但華夏黎明知道,是自己技不如人,他能從目白麥昆身上感受到強大的技能能量流動,他也能看到對方帶起的氣流。

他知道自己缺少一個東西,一個能決定自己往後奪冠的關鍵技能。

【勝利之光】雖然效果拔群,但350米的啟動時機並不能起到壓倒性的效果。

掌握【末腳】的馬娘能輕鬆在關鍵時刻超過他,而他的技能效果卻臨近結束。

他缺少著一個持續性技能或者能在關鍵時刻保持領先的技能,那該如何獲得?

華夏黎明有些迷茫,此刻的他多麼希望父親在這,對方總能從奇怪的地方讓他焦慮的心情放鬆下來。

他也多麼希望自己能樂觀起來,至少能坦然面對第一次失敗,振作起來認真應對第二次出道賽。

小馬郎沉默的上了通往東京府中的電車,是他來時乘坐的那輛電車。

不過這次並沒有兩位人類女孩會來煩擾他,獨自一人下了電車,熟悉的場景,也是當時和她們分別的地方。

也許是想到她們兩人,華夏黎明拿出手機看了下,le上有著佐倉花美子前些時間發來的訊息。

說是今天會來看他的出道賽,上面還有一則訊息能看到對方在問自己的出道賽是在9月29日嗎?

現在比賽結束了,她看到比賽結果估計會很不可思議吧?或許對於目白麥昆的奪勝她們更覺得理所當然。

心中對這個時候才看資訊感到抱歉,華夏黎明編輯了一句話發了過去,隨後揹著挎包朝著特雷森學園走去。

阪神競馬場內。

目白麥昆看著spica的幾人著急忙慌的找華夏黎明,她明白,隊友已經認可了對方,其實她也認可了,不過因為傲嬌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麥昆醬,你不急嗎?”

東海帝王見目白麥昆一個人站在賽道上沒有任何表現,她好奇的湊了過來問道。

紫發肥駒聽後只是撇過頭看了看觀眾席上逐漸退場的馬迷們,隨後平靜的說道。

“她還能跑哪去,現在估計回特雷森學園思考自己為什麼沒跑過我吧。”

“可是,她這樣就逃了勝者舞臺啊。”

聞聽此言,目白麥昆立馬繃直耳朵,表情微妙的看向東海帝王。

栗色頭髮的嬌小馬娘攤開雙手,很是正經的繼續說道。

“出道成功也有勝者舞臺要舉辦的,只是選擇單人出演還是前三名出演的事而已,麥昆醬可以試試一個人演出?”

“這怎麼可能啊!我,我還是第一次在那麼多觀眾面前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