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歷1098年2月25日。

哥倫比亞特里蒙,a 09:45。

早晨的訓練場,冬霜凝固在樹葉上,葉叢間缺乏蜘蛛的維護的蜘蛛網早已被冬季大風吹破,在寒冷的氣流一陣一陣的衝擊中搖晃,好似大海中驚天巨浪下的一帆孤影。

訓練場上,亦是如此。

雖然抱團站軍姿的特遣並不孤獨,但他們看著那在風中破裂而一晃一晃的蜘蛛網,感覺自己跟那蜘蛛網沒啥區別。

“破天氣……2月份了,大地回春啦!可是為什麼還這麼冷?”

“泰拉是這樣的。”

“雖然說了好幾遍了,但是我還是想說——我是萬萬沒想到,我們到遊戲裡來軍訓,這真的合理嗎?”

幾個特遣小聲的嘀咕交流道,但是一道聲音的傳來,讓他們渾身顫抖了一下。

“那幾個特遣,交頭接耳的在幹什麼!”

“別人軍姿站完了就去休息,你們幾個!給我再站三十分鐘!”

一個魁梧的薩卡茲血魔壯漢戴著墨鏡,憑藉敏銳的五官感受能力,直接把說悄悄話的幾個特遣抓了出來。

因為薩卡茲血魔的強大五官感受,所以他能直接定位聲音發出點,而並非是只能找個大概的尋常教官。

如果只是尋常教官,可能只找得到聲音發出的大概位置,又不敢隨意點人,怕冤枉了敢挑戰權威的人最後惹得一身騷,索性就以“集體榮譽感”讓全體多站一會兒,既解決了自己的尷尬,也讓說話的人受到了懲罰。

這件事情他最清楚。

畢竟大鮑勃,也是透過一段時間的軍事訓練的,對這些教官什麼尿性清清楚楚。所以輪到他當教官的時候,他堅持公平公正,而且絕不隨意冤枉人和懲罰全體。

“……”

那幾個特遣敢怒不敢言,拋開自己幾個偷偷說話不談,難道你教官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我講話≠我要受懲罰。

但是大鮑勃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心理活動,仍然讓這幫特遣站好軍姿,從早上07:00一直站到現在,直到11點。

站完上午,然後11:30放去吃飯,吃完飯,休息到一點鐘,打一下午的槍,晚上這些特遣就能逛特里蒙城區去——只要你第二天七點鐘能起來,就不管你。

“喂?”

“嗯,好,我馬上過來。”

大鮑勃荷包裡的通訊器響了,拿起來接通,隨後點點頭,似乎對方的身份很尊貴,以至於明面上暗區國際最大的高管都得無條件遵從命令。

“安夏,你年紀大點,現在你就是臨時教官了,你幫我看著點他們,別讓他們偷懶啊。”

大鮑勃左右掃視一圈,將目光放在安夏身上,遠遠喊著的叮囑一聲,隨時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訓練場。

“咳咳,別亂動。”

“可以稍微放鬆一點,不需要站得太標準。”

安夏環顧四周,在確定沒有監控裝置之類的遠端盯著他們之後,便咳嗽一聲,小聲得說道。

像這種臨時安排的任務,如果沒有需要交任務的東西,完全可以“自由解散”,要是還跟個教官一樣那麼嚴厲,那就會被別人當作拿著雞毛當令箭,沒當過官一樣。

安夏畢竟也是退伍老兵了,又在社會上工作了幾年,這點情商總歸是有的。

“歐耶。”

特遣們紛紛鬆了一口氣,他們還挺擔心年紀大的安夏會跟個婆婆媽媽的老教官一樣呢,看來還是沒什麼代溝的——都能理解相互的難處。

“下午有測試,打槍技術之類的有練好嗎?”

安夏看著身旁站著的幾個小夥伴,詢問了一句。

“肯定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