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

羅伊自討了個沒趣,索性繼續看向了那個古老的庫蘭塔。

說他是騎士,倒有點嘲諷卡西米爾的騎士競技了,因為對比起他身上的戰鬥意志,殺氣和煞氣,卡西米爾大騎士領95的競技騎士都好似有點那個啥……小丑。

“(古老的語言)年輕的獵人,踏上天途?”

“(古老的語言)從夢裡出發,去往黃金的彼岸?”

喃喃自語的古老庫蘭塔騎士輕輕吟著遊牧民族獨有的粗獷悠長嗓音與民謠結合的歌,而酒館裡的退休老騎士,那名之前預言過恰內爾必死的老騎士忽然站了起來。

“現在的騎士都自帶音響了嗎?不對……”

“老弗,你怎麼了?”

馬丁酒保摸了摸光頭,看著站起來愣在椅子邊上久久沒有緩過神來的老騎士。

“(古老的語言)巴特巴雅爾,同胞,末裔。”

“(古老的語言)你為什麼在這種地方?”

對方靜靜的看著老騎士,喝完酒之後,立刻就轉身離去了。

“喂!小子!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這個名字的!停下!”

“站住!”

老騎士左手抓過手邊的弓,上前一步,然後右手抓住對方的肩膀。

“呃!“

只是一個聳肩,古老的庫蘭塔騎士就把老騎士給震開了。

“同胞,你已經不再具有先祖的血脈了,可汗在草原上奔騰時,也許他從未想過,自己的末裔會如此墮落,竟然和可笑的卡西米爾騎士混作一堆。”

古老的庫蘭塔騎士震開老騎士之後,絲毫沒有尊重長者的禮儀,也有可能是因為在他的家族,自古以來都流傳著強者才能得到尊重的道理。

“他應該就是最近那個性格乖張,行事放蕩不羈,出自草原遊牧民族的逐魘騎士。”

在一旁看戲,沉默了許久的佐菲婭忽然出聲提醒了一句馬丁酒保和老騎士。

“確實。”

羅伊喝了一口酒,染成青金色的長髮被他隨意甩散開,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略顯英俊的男性會留這種長頭髮。

他的目光從進酒館之後,就一直死死的盯著逐魘騎士。十分清楚刺客之道的羅伊沒有一直直視這個人,避免了對方察覺到他。他的目的的確是這個傢伙,上頭讓他盯好了這人,這人可能會變成破壞卡西米爾騎士競技的刺兒頭。

“天馬?流淌著黃金血液的天馬,擁有金燦燦光明力量的天馬,你們竟也淪為了那些弱者的奴隸,可笑!可笑。”

隨意掃了一眼佐菲婭,忽然在佐菲婭身上發現了什麼,多看了幾眼,隨後嘲諷道。

“我本以為能在卡西米爾找到值得挑戰的對手,現在看來,並沒有。卡西米爾的騎士就跟卡西米爾那些紙票一樣,脫離了意義,毫無價值!吃的能吃,喝的能喝,而卡西米爾騎士的作用是什麼?”

朝著酒吧外走去,逐魘騎士的身影變得長長的。

每個人的影子都變得長長的,它們張牙舞爪,在恐嚇每一個人。

“走了,他走了,我不能跟上去,要是被發現還打起來,我不知道能不能輕鬆結束戰鬥,看起來是單挑,實際上我要被前後包夾著痛打一頓,特別是晚上!”

“沒必要,忙裡偷閒是無胄盟的刺客必須學會的一招,俗話說得好,上班時間是完成對得起自己高工資的任務,加班的活兒,那是獎勵給自己摸魚的偷懶時間。”

羅伊看著逐魘騎士走出酒館,有些慶幸,這個傢伙雖然嘴臭了點,但挺安穩的,沒給自己增加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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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白楊,站起來。”

瑪嘉烈看著拄著長槍,單膝下跪在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