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阮淮的指控,陸總裁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理由。

微微抿著唇,側身給沈若筠倒了杯水,試圖滅火。

“喝水。”

沈若筠看著他手裡的水,嘴巴也是有點乾巴,想也沒想就接過了。

喝完後,開始對陸閻發起靈魂拷問。

“你把我掀下床,是想清算昨晚的事嗎?”

陸閻覺得臉上的巴掌印,在這一刻疼的厲害,看著面前的沈若筠。

被火燎了個泡的手活像是針刺一般,人生第一次有了侷促的感覺。

“我”

沈若筠看了一眼阮淮,目光帶著幾分詢問。

阮淮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再看向沈若筠,還是老實出聲。

“哥哥說你是小黃毛,還說你是暖水壺,讓我不要和你…唔…”

陸閻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阮淮的嘴,飛快地將人推出了房間。

沈若筠看見後也沒說什麼,將手裡的杯子放好,拿起掛在衣架上的衣服。

轉身進了浴室,將衣服換好,隨後便推門出了浴室。

全程也沒有要和陸閻計較什麼的意思,從他身側擦肩而過。

“筠筠,我不是那個意思。”陸閻伸手抓著沈若筠的手肩,蒼白地想解釋著什麼。

沈若筠眼眸微垂,看著因為走路弄得有點髒的鞋尖。

而一旁,則是穿著一絲不苟的陸閻。

那皮鞋面上連一點灰塵都沒有,自己看著確實是有些格格不入。

沈若筠不著痕跡地躲開,細碎的劉海在額前打下一小片陰影。

“嗯,我知道了。”,側身避開陸閻,便出了房間門。

“我先走了,謝謝你昨晚收留我。”沈若筠站在阮淮面前,笑得有點勉強。

隨後,朝對方點了下頭,也不等對方回應,便下樓離開了。

昨晚下了一晚的雪,仰頭望去,天還是有點灰灰的。

下意識地抽了抽有些發紅的鼻子。

沈若筠抬手將帽子給戴好,雙手揣進衣兜裡,一直往前走,沒有回頭。

陸閻站在窗邊,望著那個遠去的背影,指尖將窗臺上的積雪給掃開。

一串腳印淺淺地綿延而去,像是一串馬蹄,或許那不是歸人,只是個過客。

“你都不要我了。”

沈若筠蹲在公交亭邊上,手裡捏著根小樹枝。

在雪地裡劃拉了好幾下,一邊碎碎念著,一邊在楊清檀的名字上戳了戳。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咔哧咔哧的踩雪聲,隨後一道溫潤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

“是筠筠嗎?”

沈若筠聽到這聲音,下意識地仰起頭望去。

只見林硯書懷裡抱著個大紙袋,身穿黑色的長大衣,滿目和熙地看著他。

沈若筠小眼神一亮,立馬甩掉手裡的樹枝,猛地站了起來。

“硯書哥,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他這副模樣,林硯書有些無奈。

將東西放在了一旁的長椅上,抬手幫他把圍巾重新圍好。

“我出來買點東西,剛好路過。”

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將手心覆在了他的額頭上。

“好像有點發熱,有看過醫生了嗎?”

將自己的手套脫下,仔細地給沈若筠戴上,眉目間滿是溫柔。

“下次出門要做好保暖,以防長凍瘡。”

聽到這話,沈若筠一個大小夥子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吸了吸有點發紅的鼻子,靦腆地笑了笑。

“嗯,已經看過醫生了,我現在等車,準備回宿舍。”

林硯書看他臉色好像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