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笑出聲來,“公子當真與眾不同。”

段新初皺眉問道:“怎麼說?”

女子低眉看了看他手中的刀,說:“首先公子的兵刃就怪,這世間江湖客,凡有兵刃,十之八九都用劍,直來直去,公子卻用刀。再則……”

女子媚笑著湊近些許,幾乎就要靠近他耳邊,低聲道:“再則公子的名兒也怪,又段又初,不知是不是像你的刀一樣,還帶著漂亮的弧線?”

“你?!”

段新初聞言,先是一愣,不過片刻就反應過來,瞬間紅了臉面,就連耳根也是火辣辣的燙。

“呵呵,有趣有趣!”女子見狀,更是志得意滿,隨即一雙如水如淵的眸子盯著段新初,緩緩地問:“旅途長遠,小女子無一可靠之人傍身,公子可願勞動尊駕,為小女子護衛幾日呢?”

“勞動尊駕,勞動尊駕,護衛護衛……”段新初的耳中不斷嗡鳴迴響,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頭好像就要不自覺的點下,“我願意”三個字幾乎立馬就要脫口而出。

就在此時,他咬著舌頭,“嗆”的一聲拔出寶刀,一道清脆嗡鳴劃破長空,登時讓他的靈臺重歸清明,再細看,周圍只剩下一圈好奇圍觀的人群,那頂香氣芬芳的小轎已經遠去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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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去哪?”

海邊,細雨連綿的黑色斷崖,一處被草叢遮蔽的不起眼夾縫,兩個男子偷偷探出腦袋看著下面聚在一起的幾百個衣衫襤褸的人。

“噓,邪,你小聲點!”同伴止住他聲音,小心翼翼地說,“他們都是以前這裡的蠻王解天機的手下,聽說又要打仗了,現在正召集人手呢。”

義渠邪大驚失色,“解天機沒死?”

“死?你聽誰說的?”同伴更是不解,“劍聖在這裡把他囚禁了三十多年都沒死,哪有那麼容易,聽說前一段鹿西翁來殺他,反而重傷逃遁,他們追捕了很久也沒找到人,哎,多半也是死了。”

“鹿西翁?!”義渠邪雙眼瞪圓,再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切,你當然不知道,這是你來之前發生的,你沒問,我也忘了跟你說了。”

剛說到此處,男子立馬又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指著下方說:“別說話了,他們要開始了。”

義渠邪定睛看去,原來人群中忽然豎起來三根高高的旗杆,旗杆上各頂著一件衣裳,其中兩件熟悉得很,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都是林浪夫和桃翁常穿的樣式,另一件玄色長袍,應該是鹿西翁的。

這時,一個長髮散亂、牙齒又黃又尖的男子站上高臺,揚聲道:“哈哈,兄弟們,老大再次確認了,林浪夫那狗賊千真萬確已經死了,咱們又可以重見天日了。”

“真的?”

“哈哈哈……”

“死的好,這天打雷劈的狗賊,讓爺爺們這幾十年來,好生憋屈!”

“鐺鐺鐺”

剎那間,吶喊聲、兵刃的碰撞敲擊聲響成一片。

那為首的男子壓了壓手,待聲音漸歇,又道:“林浪夫已死,入兵中原指日可待,蠻王現在正在招募高手和兵勇,兄弟們既然今日來了,自然是願意隨我去投靠的,今日咱們就在這兒,焚燒這三個老傢伙的衣裳祭天。”

說著,他一把大火將三根旗杆盡數點燃。頃刻間,人群中瘋狂的吶喊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頓了頓,那人又說:“蠻王說了,死了的林浪夫等咱們到了中原,要刨出他林氏的十八代祖墳,撒尿鞭屍,給兄弟們報仇解恨;活著的桃謙,到時候生擒活捉,留著狗命就讓他去做龜奴,正好就將八十里桃源開成一個大大的妓院,中原那些女高手,還有皇帝老兒那些後宮佳麗全都裝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