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鳴嗡嗡,葉郎雪面色已冷,對傅青畫吩咐道:“你帶弟子們先去,我隨後就到!”傅青畫猶豫片刻,應諾道:“是,所有弟子跟我走!”接著便領著一群弟子,繞過黃易君一路疾行,黃易君看也不看並未阻攔。

兩人同時拔劍,七十二式縱橫劍已變為千秋縱橫劍,秋水劍也終於使出最後兩招……

太白劍宗,林笑非看著攔在門口的柳明旗,已有些微怒,說道:“舅舅,我師弟有難,這次無論如何我也是要前去的,還請您讓開!”

然而柳明旗卻依舊堵在門口,紋絲不動。身旁的溫靜霜見兩人互不相讓,僵持已久,早已急不可耐,連忙拉住柳明旗的衣袖,說道:“舅舅,你就讓開吧,這次你再不讓夫君前去,他會怪咱們一輩子的!”

柳明旗突然嘆了口氣,竟然哭出聲來,說道:“傻丫頭,你知道那白諾城是誰嗎?”

林笑非和溫靜霜見他突然老淚縱橫,都是一驚,溫靜霜說道:“當然知道,他不也是劍神前輩的弟子,夫君的師弟嗎?”

柳明旗冷笑一聲道:“那是之後的事,他之前是渡明淵的弟子,他的未婚妻是柳琴溪,你的表姐!你現在可知道,你父親當年是死在誰的手上了嗎?”

溫靜霜撲通一聲,嚇坐在地上,腦中思緒萬千說道:“當年爹爹陪舅舅去給表姐賀喜,卻被她未婚夫所害,白諾城是表姐的未婚夫,那他……”柳明旗介面說道:“對,他,白諾城就是你的殺父仇人;是你唯一恨在心底的大惡人!”

溫靜霜的臉已嚇的慘白,毫無血色,目光呆滯;林笑非也震驚的呆在原地,久久不語,過了半晌才突然問道:“舅舅是何時知道的,是我與霜兒成親之後,還是……”

柳明旗冷哼一聲,說道:“林笑非,你以為舅舅如此歹毒,一早就暗設這離間計?舅舅在你眼裡,就如此不堪?對,我一早就知道你與白諾城的關係,但是自從見你對霜兒一往情深,霜兒又離不開你,再大的仇怨,老夫也一個人忍下了。你自問這一年多,舅舅可曾讓你去陷害白諾城?若不是為了霜兒,我今日也不想攔你,可你有沒有想過她父親在天之靈?舅舅不期盼你去殺他報仇,但舅舅也求你不要插手,你師傅也說此事幹系重大,太白劍宗不出一人,你已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再隨心所欲了!”說罷,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一跪如同一道驚雷擊中林笑非的心間,他突然全身猛烈顫抖起來,“啊”接著大叫一聲,一劍破開屋頂,沖天而起掠了出去……

瀑布盡頭,馬車已無法通行,周圍的江湖人見她一個孱弱女子竟然也上天墓山,都出言取笑:“喲,現在這弱女子都想去殺人領賞錢?還是你跟那白諾城有仇?不過看你這嬌滴滴的樣子,去也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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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又有一個好事的漢子不懷好意地在秦且歌身上看了兩圈,壞笑著說道:“呸呸,誰說去也白去,我看這位小娘子才是最厲害的高手,還該打頭陣,今夜爬山天墓山就把她送進去,只要她施展一夜,保管那白諾城雙腿發軟,明天還提什麼劍,哈哈!”聞言,人群中頓時一陣壞笑。

“大爺的,你們狗嘴裡說些什麼?”原本被花錢僱來的幾個酒客早已看不過去,出拳就打,然而他們雖識風月情曲,功夫卻粗淺不已,三兩下就被打翻在地。嚇的秦且歌俏臉慘白,這時只見兩道黑影閃過,接著就聽見幾聲清脆響聲。方才發笑的幾個男子,臉上一紅,伸手一摸火辣辣的疼,竟然都捱了一巴掌,定睛一看,秦且歌身邊已站了兩個陌生男子,自然是左岸霄和屠狂南。

最先出言的男子,一步踏出罵道:“哪來的混蛋,敢招惹我們兄弟盟,你找死不成?”

屠狂南看也不看他一眼,對秦且歌抱拳問道:“敢問姑娘可是秦且歌,秦坊主?”

秦且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