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六合六沖刀劍合璧如萬仞高山般遙不可及,在下想要武功大進,卻是尋不得方法。”

“亦兄天賦過人,只要循序漸進,終會成為一代宗師,切不可心急,行那邪道旁門之法,我等習武之人講的便是穩紮穩打,求的便是一個‘心’字。”

“多謝廖兄指點,放心,在下還是有底線的。”

二人言語間,卻聽到不遠處那林中傳來凌清霜的驚呼聲,兩人對視一眼,急忙飛奔趕去。

剛入林子,兩人便隱約聽到有外人言語,淨是挑逗、下流的汙穢之詞,必是凌清霜遇上了登徒子,以凌清霜、冉雲瀚的見識與武功,能讓凌清霜驚叫的,肯定不是尋常惡徒。

亦天航、廖玉衡不及多想,循聲趕到,只見林中一小片空地中,冉雲瀚倒地不起,凌清霜持劍護在一旁,一身粉衣竟有多處裂開的口子,春光隱現。十數蠻族打扮的漢子將二人圍在中央,領頭的是一蠻族少年,看衣著應是蠻族貴胄,生得倒是英俊挺拔,不過口中卻是下流無比,其身旁竟然站著一齊將,竟是鄭縞。

鄭縞受上命負責蠻族使團起居等一應事宜,這些人想必便是使團的人了。

“住手!”廖玉衡見小師妹遇險,暴喝一聲掠過眾人,落到凌清霜身邊,一手持劍將其護在身後,餘光瞄向冉雲瀚,這絕刀少門主卻已昏迷。

廖玉衡低聲問道:“霜兒,發生了何事?”

此時的凌清霜全無巾幗女俠的颯爽英姿,一臉惱羞、梨花帶雨地說道:“師兄,小妹追雲瀚這臭小子進了林中,撞見了這些蠻子,本來以為是碰巧相遇,誰知這夥人便是衝著小妹來的,那領頭的小賊出言不遜,還想輕薄於我,雲瀚與他們動手,這夥人仗著人多,把雲瀚打成了重傷。”

凌清霜雖然有些驚慌,但思緒還是清晰的很,幾句話便把事情說明。

那蠻族眾人見凌清霜有幫手到,不僅不擔心事情敗漏,反而盯著凌清霜嬉笑不已,全然沒把廖玉衡放在眼裡,而那蠻族少年更是一副見色心喜、垂涎欲滴的模樣。

廖玉衡正欲發作,尚在人群外的亦天航開口了:“鄭縞,今日這是唱的哪一齣?在我齊境,你竟然縱容蠻人欺辱我大齊保疆衛土的義士?!”

鄭縞聞聲回頭一看,見是亦天航,卻不答話,俯身對那蠻族少年耳語,那少年聽後更是向亦天航投來鄙夷不屑的目光,未等亦天航、廖玉衡發難,這少年竟然下令眾蠻人動手了。

這十數蠻人盡使彎刀,武功也是不弱,八人圍向廖玉衡,七人轉身殺向亦天航。

“鄭縞!”亦天航當即便反應了過來,這必是鄭縞從中使壞,想借刀殺人!

亦天航明知對方是蠻族使團的人,一旦動手將不利於兩國和談,但此刻關係自家性命,只得拔劍迎敵。

亦天航朗聲道:“我乃大齊護蜀軍校尉亦天航!如今兩國和談在即,爾等切莫壞了大事!”

那蠻族少年一聽亦天航之名,扭頭斜了一眼鄭縞,又看了看身旁一彪形大漢,大漢兩步近前,二人低聲言語一番,卻並未吩咐手下停手。

亦天航見狀便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但又不想下死手,只要救出場內三人便可,但流光劍之鋒利豈是凡兵俗鐵可以抵擋,與那幾個蠻人交手不過十餘招,只聽得叮噹幾聲響,竟是斬斷了兩三把蠻刀,圍攻的蠻人見狀大駭,卻不退縮,竟是掏出腰間短刀繼續圍殺亦天航。

那蠻族少年卻是眼冒精光,故意用齊語喊道:“快殺了此人,取他寶劍奉與小王!”轉身又看向凌清霜處,急得大喊:“不要傷了美人,小王還未好生享受一番呢!”

廖玉衡聞言怒不可遏,可這夥蠻人個個身手不凡,竟有數人的武功與冉雲瀚相差無幾,達到了川字中等的水準,難怪冉雲瀚被傷成了這般模樣。